,蓋一床輕柔的蠶絲被正好,不冷不熱。
但他貼上來後,如同一團火焰在背後烘烤著,很快讓她覺得燥熱,脊背心都快冒出汗來。
她受不了,擰著全身神經,小心翼翼地輕挪,想從他懷裡鑽出來一點。
動了一下,兩下,三下……身後都沒反應,她悄悄舒了口氣,總算跟他拉開點距離。
誰料,剛放鬆下來,腰間手臂一緊,男人輕易地將她重新拉回去,呼吸直接抵到了她耳邊。
“不是讓你別動嗎?這可就別怪我了……”他低醇沉厚的嗓音彷彿從胸腔裡發出,震的她後背都發麻了。
腦中警鈴大作,她觸電般縮了下脖子,嚶聲解釋:“是你貼太緊,我熱才……唔。”
話沒說完,男人微微抬起上身,薄唇在昏暗中也能精準地捕捉到她的聲音,以吻封緘。
穆晚晴本能地皺眉,伸手推在他肩頭,“文湛……你別這樣,我很困,要睡了……”
“我也很困,都快睡著了,被你動來動去吵醒……”言外之意,是她的不對,所以就該接受懲罰。
“……不,呃——”
她還要說什麼,可男人已經不給她分神的機會。
天知道他從躺下來就一直忍著,忍得多辛苦。
原本睡自己的老婆天經地義,想睡就睡,根本不用瞻前顧後,可因為她一直鬧離婚,兩人關係劍拔弩張,弄得他想要親熱又拉不下臉面,滿腦子找藉口找理由。
她若真老老實實睡了,今晚就只能繼續忍下去。
誰讓她跟小貓似的在自己懷裡拱來拱去,這不是故意點火嗎?那就別怪他行駛丈夫的權利了。
穆晚晴哪裡是他的對手,縱然有心抗拒,但也被他一一化解。
而且奇怪的是,身體不知從何時起,竟對他的觸碰無比熟悉,甚至有些上癮的感覺。
於是半推半就間,節節敗退,任由宰割。
驟雨初歇,心跳依然狂烈。
穆晚晴羞恥地拉過薄被蓋住自己,譏誚地詢問男人:“你這麼高的頻率,以前是怎麼做到瞞天過海,不被顧公子發現的?”
文湛仰躺在旁邊,一手搭在額頭,正平順呼吸。
聞言,他轉頭看向女人,昏暗的光線下,她木愣愣地睜著眼睛,面無表情。
知道她又在想亂七八糟的了,文湛也氣不打一處來,但介於兩人剛才的默契與合拍,他龍顏大悅也懶得計較,只是很平靜地反問:“誰跟你說我跟陸可珺睡過?”
“這還用別人說?”
他依然心平氣和,“子虛烏有的事,就你這豬腦子想的出。陸可珺心裡只有顧昕辰,別說我沒有那份齷蹉心思,就算我有,你以為她就願意?”
穆晚晴抿著唇,不說話,也不知信不信這份說辭。
過了會兒,她又開口,語調吞吐:“如果真是這樣,那你以前……你以前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