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朝君當然不是不管劉二狗的事情,他全部心思都在這件事情上,劉二狗之所以敢這麼訛人,跟法拉推斷的一樣,也是他安排的。
他此刻腳步匆匆是去找一個人,找一個真正讓他佩服的人,這個人不是他的姐夫李七爺,而是孟浮生,這麼多年,孟浮生給他出謀劃策,才有了他今天的地位和一切,可是誰能知道他和孟浮生的關係是這麼好呢?
“你不在工地,來我這做什麼?”孟浮生一邊擺弄著自己養的那些花花草草,一邊慢悠悠地說,那語調仿若世外高人一般。
“劉二狗被送進醫院了。”錢朝君低聲說完,端起桌上茶碗中的茶一口喝下去。
“劉二狗?膽小窩囊,鼻涕一樣的東西啊……”孟浮生拖著長腔,並沒有說完自己的話。
“但是他會賴在醫院裡不出來。”錢朝君略顯得意地說。
“唔……”
“嶽關來看了吧。”孟浮生一邊用杯蓋蕩著茶碗中的茶葉,一邊自信地問。
“他沒來,他傷著腳了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錢朝君有些得意地說“來的是老宋家的姑娘,宋法拉。”
“啊,是這樣!”孟浮生陷入了沉思。
沉默良久,他看著錢朝君得意的表情說:“秤砣雖小壓千斤啊!幹得成就幹,幹不成就別幹這一筆了,趕緊把劉二狗弄回來,別鬧笑話。”孟浮生放下茶碗,繼續去擺弄他的花。
“嘿,大哥,您可不能長他人志氣滅我的威風啊。”錢朝君不樂意了。
“大勢所趨也!”孟浮生把剪下來的一截紙條插在錢朝君胸前口袋裡。
錢朝君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剛要開口問,孟浮生擺擺手示意自己不願再說什麼,錢朝君悻悻地往外走,“說話總是不願說明白。“錢朝君嘀嘀咕咕埋怨著。
孟浮生快走一步問:“老錢,你外甥什麼時候回來?”
“你是問李易冰?”錢朝君不懂孟浮生怎麼會問到他的寶貝外甥。
孟浮生點點頭。
“哎呀,這小子,這下半年沒課,時不時就往回跑,這個我也說不準,你要找他?”錢朝君說的是真話。
“我是問問。”孟浮生不再追問,轉身走回去,繼續給花剪剪枝子。
錢朝君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猜想孟浮生是相中他的好外甥做女婿了吧?孟浮生的寶貝女兒孟男在保險公司工作,孟浮生一直以來的願望就是給她女兒找個好婆家,他姐夫家是首選,看來是要從自己外甥這裡找突破口了嗎?嘿嘿,錢朝君邊走邊得意地唱起來,“……抱一抱,那個抱一抱,抱著我那妹妹上花轎……”
此刻他要趕著去醫院,因為他有一筆大買賣在等著他呢?唉,這嶽關傷的也太是時候了,把一個黃毛丫頭派來,這是財神在眷顧他呢!他臉上的交融更是奸詐。
到了醫院,自然是魏勇忙前忙後辦理手續,給劉二狗來了個全身檢查,檢查結果跟法拉想的一樣,他根本沒有事情,法拉知道就劉二狗那貪生怕死的小樣兒,一個針頭就嚇暈過去,他怎麼會把自己摔傷。
“不用入院治療。”專家醫生說。
法拉鬆了口氣,魏勇那緊皺的眉頭也稍稍舒展,劉二狗本來哼哼唧唧表現的很痛苦,一聽醫生這麼說,他不幹了,蹭的就跟鑽天猴一樣站起來,那身高在法拉那裡就沒佔著多少優勢,魏勇更是比他高大威猛許多,他指著片子對醫生說:“你好好看看,好好看看!”
“這是我們會診的結果,不是我的獨斷。“那醫生朝劉二狗說道。
“我不走,我覺得我頭暈,噁心,渾身疼……”劉二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跟蒼蠅落在粘蠅板上一般,牢牢的,他不願意起身。
“這位病人真有意思,其餘病人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