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就是要求本侯饒他一命吧。”
正因如此,北辰燁反倒不如方才那般焦急了,夜天祁不敢對洛青嵐如何,他擔心的是,琬兒到底下的是什麼毒,為何宗廟外面的轎伕和丫鬟當場死亡,而侍衛則是昏迷……
他不知道的是,如今那些侍衛,也差不多毒發身亡了。
“侯爺英明。”阿四崇敬的望著自家爺,跟著這樣的主子,不但有肉吃,還能決勝千里,真乃三生有幸啊。
“他來了。”
北辰燁話音剛落,夜天祁便帶著上午那十多個黑衣侍衛進了黑水寨大堂。
“看來定北侯大人猜到本宮要來,只是不知道你可曾猜對了本宮的來意,”夜天祁手執銅骨扇擊掌,揚聲道,“來啊,把人帶上來!”
須臾,兩個男人抬著身穿嫁衣的女子進來了,她頭上是繡著龍鳳呈祥的紅蓋頭,衣裳有些凌亂,還定北侯夫人的喜服,昭示著她尊貴的身份。
北辰燁陰鷙的目光,就落在兩個碰到“洛青嵐”的男人手臂上。
夜天祁順著他的目光,邪邪的笑了,“定北侯大人對夫人的情意真是羨煞旁人吶,是本宮想得不夠周全,該帶兩個女婢才是。”
說著,他拔出身邊人腰間佩刀,利落的斬斷了那兩個侍衛一人一隻胳膊。
兩人臉色煞白,額上瞬間冷汗涔涔,但卻只是悶哼了一聲,便自行封住幾處大穴,捂住血流如注的胳膊,恭敬的跪下了。
好倆訓練有素的真漢子!阿四在心中讚歎一聲,敬佩之意溢於言表。
“此二人褻瀆了夫人,冒犯了定北侯大人,不治本宮如此懲戒,侯爺可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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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夠了,就滾
“此二人褻瀆了夫人,冒犯了定北侯大人,不知本宮如此懲戒,侯爺可滿意?”夜天祁隨意的把佩刀扔給手下,彷彿傷得不是自己人,也不是自己傷了人一樣,“若是侯爺還不滿意,要補幾刀你說句話,本宮絕不徇私偏袒。”
“殿下客氣了,本侯的刀,向來是見血封侯。”
北辰燁比他更冷靜,俊美無儔的容顏不見一點波瀾。
血,他見得多了,他上戰場看屍橫遍野時,夜天祁還是養在深宮不識愁滋味的皇子呢。
宮中明爭暗鬥說來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但看起來總是華麗而輝煌的,在不諳世事的年紀,或許還能看出些美好,哪裡及得上戰場的白骨森森來得壯烈。
所以,比狠勁,這世間沒人賽得過北辰燁。
夜天祁聽了他的話,邪魅幽深的眸子閃了閃,隨即便扯唇笑了,對那剛失去了臂膀的二人道:“沒聽到侯爺的話嗎?還不自刎謝罪?”
他在笑,像是問候一樣,卻是要人死。
夜宮培養的死士,對主子的命令只會服從,是以兩人對視一眼,用自己的佩刀自刎了,下手狠而準,沒有給自己留下一點餘地。
幾點血滴濺在地上女子的紅嫁衣上,暈染開來,很快便融入那濃墨重彩的紗衣中,看不見了,衣服卻愈見豔麗了。
“這一回,侯爺可滿意了?”夜天祁笑著問道。
北辰燁掀了掀眼皮,道:“若殿下也能有你手下一般灑脫,本侯可能會滿意。”
夜天祁臉色沉了沉,“侯爺說笑了,本宮的命是夜國萬千臣民的,誰要拿去,還的問他們才是。”
他這是警告,殺了他就是與夜國百姓作對。
北辰燁黑眸微斂,閃過一絲疑惑,按說夜天祁有洛青嵐作為賭注,不該如此不自信,難道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從那個新嫁娘被抬進來,北辰燁就開始懷疑,那個女子的氣息是他熟悉的,卻不是嵐兒身上的味道,像是……琬兒。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