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的字眼,她的往後,還有多少這樣的機會?
“不知定北侯大駕光臨,浩然有失遠迎,倒是我桃花山莊怠慢了。”君浩然在心中苦笑,她何時又與定北侯扯上了關係?
“二殿下,何故傷我嵐兒?”沒有理會君浩然的問候,北辰燁看向一旁呆若木雞的司寇彥哲,一改對洛青嵐的極致溫柔。
那音聲就像是來自幽暗之境,直教人冷到了骨子裡。
“侯爺,本宮不知羽衣姑娘竟是侯爺的人,是本宮唐突了,”司寇彥哲額上冷汗涔涔,但卻不甘心就這麼放過洛青嵐,“但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羽衣姑娘打傷本宮在前,大逆不道在後,本宮掌管禁衛軍,自當恪盡職守秉公辦事,相信定北侯深明大義,斷不會為了一個女人,阻止本宮緝拿惡女,傷了你我和氣。”
他以為,洛青嵐最多不過是北辰燁的侍妾,定北侯還不至於為了她大動干戈,至少不會直接與子桑家族起衝突吧。
最緊張氣氛的是北辰琬,這大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像是掐準了時辰一樣,要是這樣被他帶走洛青嵐,那可真真是可氣。
“大哥,你來得正好呢,羽衣姑娘恃寵而驕,竟然膽敢打傷二太子殿下,這可是死罪。”不說得嚴重些,就怕大哥包庇了那狐狸精去。
這麼多年只穿黑衣一層不變的大哥,竟然穿起了墨綠長袍,再看他與洛青嵐站在一起是的契合,這分明就是故意為她而變。
“哦?”北辰燁挑眉,問洛青嵐,“嵐兒可是打了殿下?”
“嗯。”洛青嵐點頭,確實是打了。
“嵐兒為何打他?”拉起她的纖纖手,北辰燁拿出一塊純黑的帕子,細細地為她擦拭著。
這動作雖小,卻讓在場人看得分明。
定北侯的意思,是嫌打了司寇彥哲弄髒了她的手嗎?
“他胡言亂語中傷於我,該不該打?”第一個耳光,是他為討好北辰琬,詆譭羽衣名聲,還揚言要誅殺她。
“該打。”北辰燁冷眸微斂,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他覬覦你家好妹妹,目光猥瑣,該不該打?”司寇彥哲對北辰琬,絕對是圖謀不軌的,她神色淡淡,輕聲問道。
“該打。”北辰燁薄唇輕啟,寵溺無限。
“他拿他的規矩壓人,想要我進宮為奴,又該不該打?”她又問。
“該打。”進宮為奴,這司寇彥哲膽子倒是不小,覬覦他的女人嗎?
“他想要我性命,又該不該打?”她說到性命,依然是淡然的。
“他想要你性命?”北辰燁眯了眯眼,手下用力竟是將一方黑巾捏為了粉末,掃向司寇彥哲的目光有濃烈的殺意,“那就不是該打,而是,該死。”
“我也如此認為。”洛青嵐眨了眨眼,笑道。
“那嵐兒為何不殺了他?”他勾了勾嘴角,也笑。
一對絕色的璧人,言笑晏晏,本該是讓人賞心悅目的美事,偏生此二人談論的,是他人的生死,那動聽的話語,就顯得讓人不寒而慄了。
“是你說,我這雙手不宜殺人的。”舉起白玉般潔白無暇的素手,洛青嵐有點委屈,有點懊惱。
“對,嵐兒真乖,不過,”執起她的手輕輕一吻,男人心疼的說,“嵐兒方才打了好幾個耳光,手有沒有痛?以後這種事,就交給下人做好了。”
定北侯這話若是換個場合,該是溫柔寵妻的痴情好男兒,可將打二殿下的事交給下人做,哪個下人有這個膽子?
俱言定北侯是個目中無人狂妄不羈的,今日見了,才知道這話,說得還委婉了些。
他過去如何張狂,也不如今日這般過火,看來不近女色的定北侯大人,怕是迷上這個十七太子妃了。
“定北侯,我敬你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