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好看,唯有額角一道淺色疤痕,不大卻很明顯。
“沉香,你逾矩了。”北辰燁陰冷的一聲低吼,大袖一揮,竟將沉香震出了滿宸閣主殿。
他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對下屬似乎從來都是冷血無情,卻也只有他們自己,才會知道主子其實已經手下留情了。
“主子息怒,沉香知錯了。”到底是沉鸞閣閣主,沉香捂著胸口跪下,唇角掛著鮮血,臉上已是面無表情,不帶一絲兒女情意。
她心知,自己不是逾越了,而是痴心妄想。
不過那又如何,她從未想過要得到什麼,只是想守著他。她的命她的心都給了這個男人,她何時要,她交出去也是無怨無悔,何況是這麼點小傷?
“何事?”溫柔地撫摸著臂上綠紗,北辰燁冷冷的問道。
“回主子話,沉香剛剛得到訊息,夜國皇太子夜天祁已經到了京都,但出使我國的隊伍卻還在兩國交界的涼城,屬下恐其有詐,故親自來報。”
閣主有專門的信使,她來此並非謹慎,只是想多見他一面罷了。
前些日子要她沉鸞閣查一女子底細,又聽席連說起了定北侯夫人,她心裡酸楚,也無可奈何。
現在整個浮沉殿,都知道女主人是洛青嵐,席連說,她的容貌必須銘記於心,因為這位夫人是他們主子要護之人,他們也須得那命來尊敬保護。
沉香還記得那畫像上的傾城容顏,不免有些自慚形穢,方才也不過是驚鴻一瞥,但那綠衣的姿容,也足以讓她看清。
或許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她們神祗一般的主子吧。
“此事本侯已經知曉,你派人跟著他,有何異動隨時向我稟報。”想起今日在天雲谷中,夜天祁摘下面紗那相貌,北辰燁眸光又是一冷。
是夜國左相權傾朝野,還是夜國人沒長眼睛,那夜天祁與左相足有七八分想象,最是那股子邪魅勁兒,根本就是如出一轍。
試問這皇太子與丞相長得像,該說明了何意?
也難為左相如此忠孝,為了這皇太子可是連命都賭上了,也怪不得他那般擁護夜天祁。
只是夜天祁的母親是左相侄女,如此亂了常倫,夜天祁竟也是個出色的男子,實屬奇蹟了。
“主子,要不讓沉鸞閣出手,讓這夜天祁有來無回?”知道主子痛恨夜國,沉香思主子之悲傷,自然也恨極了那夜國左相。
“沉香,打你進浮沉殿就該知道,言多必失,你今日太多言,夜天祁的事本侯自有打算,你且按本侯意思辦,再有命令我會讓信使告之,你就不必來我滿宸閣了。”
他可不希望陌生面孔驚了他的嵐兒,她太聰明,有些事,還不能讓她盡知。
沉香知道巫族族滅的事,若是失言,那他和嵐兒之間還會產生諸多不必要的誤會。
至於那夜天祁,也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可能要暗中觀察一段時間,他既然敢公然出現並與他為敵,怕是有備而來,不能貿然下手。
“沉香領命。”以往她也常常來滿宸閣求見,主子何曾這樣待她?
是因為洛青嵐吧,自古紅顏多禍水,她是要刺殺主子的巫女,主子將其留在身邊,就等於是個隱患。
要是敵對勢力此時拿此女為人質,主子應該不會再如之前打算的那般無所謂了吧。
“下去吧。”北辰燁聲音還是冷,卻有些疲憊之意。
“主子,你的傷勢……”
“下去。”一聲低沉的吼聲,北辰燁大掌拍在紫檀木桌之上,立刻印了一個深深的掌印。
“沉香告退。”主子是發怒,但那深厚的內力,卻也間接告知了她,他並無大礙。
沉香一走,北辰燁就皺起了眉頭,按著隱隱作痛的胸口,暗道:“這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