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琬,準備送她回定北侯府。
剛剛起身就聽到樓下的動靜,他有些驚訝,當從黛兒的眼神中得知是北辰燁傷了那些侮辱她的人時,他心裡突然劃過一絲不痛快,轉身又坐了回去。
連他自己也有些不懂了,卻堅定了想法,北辰燁,應該就是為了她而來。
他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有點不甘心。
“是誰?誰這麼大膽子傷我家公子,可知我家老爺是兵部侍郎李大人!”黃衣男人的幾個家僕慌亂的扶起自家少爺,圍著他大聲囔囔著。
那個兵部侍郎的兒子,整張臉都紅腫不堪,嘴巴更是裂開來血絲密佈,別說說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其餘二人也是一樣,傷得很重,那完全變了形的臉只怕連親孃都認不出來了。
而其中一個,竟然還是方才財大氣粗的丞相大人的表弟,他的小廝格外大膽,一把掀了桌子,囂張的吼道:“是哪個暗箭傷人,有膽傷我們老爺,沒膽滾出來了嗎?”
周圍的人哪裡敢相勸,紛紛想著自保了,這官家的人誰敢惹?
不僅丞相大人不好惹,光說那個侍郎之子,李家大姐可是宮中貴妃,如今正得寵,這位少爺是李家的掌中寶,在京都向來都是橫著走的主兒。
洛青嵐看著這一幕,突然就想笑,雖然還不明白北辰燁為何要幫著羽衣,但她卻想看看他如何收場。
“阿燁啊,那桌子得算你賬上!”楚南指著樓下被丞相家小廝掀翻的桌子,心疼的捧著心口,一副財迷商人德行。
北辰燁正在氣頭上,他的女人原來是聲名狼藉呢。
想到那夜那雙眼睛,他眯了眯眼,黑眸掃過洛青嵐所在的方向,勾了勾唇角。
看來,他日後還得好好教教她規矩了。
“席連!”現在,太吵了。
門外的席連一聽主子傳喚,推門而入,站在視窗,中氣十足的吼道:“何人喧譁,擾侯爺雅興!”
這認不得席連將軍,還能認不得他手中的佩劍?
剛才還張揚跋扈的一干人,一聽擾了侯爺雅興,頓時鴉雀無聲。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幾個家僕扶著主人跪下,口裡慌慌張張的討著饒,卻沒有退出去,反而有人壯著膽子道:“小的斗膽,請侯爺為我家公子做主!”
席連偷偷地瞄了眼主子臉色,卻聽他突然笑了,冷冷的說:“既然該死,就成全了吧。”
他的聲音聽著不大不小,在靜得出奇的妖滿樓裡,恰好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是。”席連應下,主子的行事作風,還真是數年如一日。
從那幾人口出狂言開始,他就料到了他們的命運。
“侯爺饒命啊,饒命啊!”跪了一地的小廝哭喊成一片,三個主子嘴打爛了叫不出來,已經嚇得癱倒在地。
十來個黑衣人突然從四面圍過來,手中都提著長劍,銀色面具看上去冷血無情。
小碗是要嫁給他的
十來個黑衣人突然從四面圍過來,手中都提著長劍,銀色面具看上去冷血無情。
“阿燁,你冷靜點!”楚南站起來,大喊道,“要殺人也出去再說,別髒了我的地兒。”
北辰燁挑眉,略微點了點頭,在席連驚訝的神色中應允了。
不以為然的抿了口茶,他可不是為了楚南這塊本就不乾淨的地兒,只是怕嚇壞了躲在簾子後面的小東西而已。
黑衣隱衛抓著鬼哭狼嚎的家僕,悄無聲息的出了妖滿樓。
妖滿樓的小廝很快收拾了殘局,換上了新的桌椅,擺好了水果鮮花。
一切,歸於寧靜。
目睹了一切的眾人卻是遲遲不能回神,暗歎這定北侯果真和傳聞中一樣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