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別小看前輩。”從楚風手裡接過槍,強尼輕蔑得晃了晃,率先往槍擊方向走去。可惜腳步的紛亂洩露了他的不良於行,看來著實受傷不輕。
“我們快走。”飛快解開楚風腰上繩索,拋入囚室,再把窗架按原樣擱回去。翟仁掏出佩槍,牽起楚風小手,飛快跟上了強尼,拍拍他強壯肩頭“我打頭陣,你墊後。”
“好。”知道自己狀況不佳,強尼也不廢話,身子側了側,方便翟仁和楚風前行。
“你別怕!”握住的小手汗溼到快要滑出掌心,翟仁嘆了口氣,轉身朝楚風道。見他亮晶晶的雙眸怔怔得望著自己,心下有幾分不忍,補了句,“我在這兒。”
還以為需要更多言語來安慰,卻沒想,就這幾個字,偏偏似句神奇魔咒,把楚風不斷髮抖的小手給好生平復了。
“小子剛剛還說時間不夠了,還在這和小啞巴眉來眼去的幹嘛?!”已經腳痛到站不穩的強尼,受夠了兩個東方人的婆婆媽媽。可惜,他是被蒙著眼送進這裡的,完全不熟悉地勢,否則哪還願意等這兩人,早就撒丫子逃命去了。好吧!腳受了重傷,撒丫子是沒可能了,總歸速度肯定是比現在快上許多的。
蔑了眼唧唧歪歪的強尼,剛想說什麼,又聽到一聲劇烈爆炸聲,翟仁眯了眯眼,不再贅言,大吼一聲,“跑!”也不管瘸腿的跟不跟得上,扯上楚風就飛也似得往門口處奔去。
後面跟得跌跌撞撞的強尼,心中翻來覆去的都是髒話,還有回去後投訴函中應怎樣筆墨渲染這個死小孩的無良行徑。
三人一氣跑到了一座高塔前,途中翟仁射倒了好幾個塔利班蒙面男,強尼也擊中了一些人的膝蓋。
四周沒有人影,想來是因為炸彈緣故,大家都出去伏擊或偵查了。
翟仁緊了緊掌中小手,剛想繼續,卻被強尼大手按住肩頭。皺眉轉頭,順著強尼眼神示意望去,楚風的左腳此刻正呈現不正常狀況。
“Shit!”放開手,低頭審視了下那根細得和自己胳膊差不多的腳踝,翟仁皺緊了眉頭。
這處傷並非新創,看來自己真是疏忽了。還以為楚風這模樣不會遭受過重刑罰,明顯無人性的塔利班人並不做此感想。他們放心把楚風和強尼放到一起,是因為兩個人都行動不便,而非自己所想的圖看守方便。
【我沒事的!】久違的心靈感應,讓翟仁愣了愣,他終於發現自己能再度“聽”到楚風心聲了,這種感覺真好。
瘦小的楚風,似乎想用行動證明自己的“話”,扯著翟仁就往門口出跑。剛沒跑幾步,就被翟仁反手拽了回去,再來就是幾聲震耳欲聾的槍響,讓楚風不敢再擅自妄動。
小心探頭出去,消滅了射擊他們的塔利班人,翟仁鬆開楚風小手,來到其跟前半躬下身子,“上來!”
【不用!我真的……】心中急忙拒絕,卻被翟仁半側身甩過來的冷冷眼神嚇住。咬咬下唇,深呼吸一口,楚風妥協得爬上身前寬厚脊背。看了看一旁的強尼,他明白對於這兩人來說,自己是個累贅,眼眶紅了紅,暗暗在心中朝翟仁道,【謝謝你,我會變更強的。】
不為其他,只為不再成為這個男人的拖累。
有太多的話想說,有太多的東西想同他分享,可一切言語都在再度相見後消失得蕩然無存。也不過是數月未見,楚風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學會了何為想念,那種羅伊一直唸叨著掛在嘴邊的奇異詞彙。
原來,把一個人放在心上,就會隨時隨地都盼著與其相見,是真的。
一次次的拖累,縱使想盡辦法試圖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都仍是要翟仁來解圍。也許,紫夜說的是對的,在夜摩繼續接受訓練,學會更多自保技能,那才是對翟仁最大的幫助。如果說,羅伊讓他找到了過去,那麼,翟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