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送她回寢室,啥都沒說。
她見他不回答,繼續朝車站走,單景川這時跟了上來,“顧翎顏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氣。”
“我靠!”她猛地轉身瞪他,“你自己又木又笨又不浪漫,簡訊最多回五個字,電話說兩句就悶聲不吭,第一次約會連陪我吃頓晚飯都不樂意,你哪裡像個男朋友了?!”
“我把頭髮染回黑色了。”他淡淡開口。
言下之意,那是聽你這個女朋友才染回去的。
顧翎顏被他噎了一下,氣得短髮一根根倒豎,“我不管,反正你一點都沒身為男朋友的任何自覺,你沒勁!”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看著這一對組合都抿著嘴直笑,單景川只覺得在部隊裡模擬作戰都沒對付一個小丫頭那麼難,嘆了口氣道,“如果你因為我不肯陪你吃小龍蝦就不高興,我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正好一拍兩散。”她被這根木頭氣得快吐血了,“分手分手!”
單景川見她又要走,只好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你好好說話不行麼,老是要用吵的幹什麼?”
“我就這副樣子,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她伶牙俐齒,揪著鼻子吼。
“你這樣怎麼行?女孩子就算不溫柔體貼,至少要講道理。”他一字一句地說。
“我既不溫柔體貼,又不講道理,你找別的女孩子去啊!”她眼圈都紅了,一把推開他的手臂。
“顧翎顏!”他見她小臉皺成一團,剛想訓她又於心不忍,放柔了口氣半響才慢慢開口,“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我從來都沒有和女孩子交往過,不知道該怎麼樣你才能高興,我確實無趣刻板,可我對你很認真,你不要隨便提分手。”
顧翎顏以前高中談過所謂的戀愛,他的話比那些十七八歲的男孩子哄人的話語加起來都要笨拙,可是聽得她卻心裡一陣陣泛甜。
“那你揹我!”她繞到他身後,在白色的小外套裡朝他扮鬼臉,單景川一陣頭疼,只好蹲了下來。
她趴在他背上,扯扯他的頭髮,小聲地問,“你堂堂一個大局長,到底看上我什麼了?”
他這樣一個人,願意為她妥協跟父親抗爭八年都不染回的年少唯一一次輕狂的黃毛,願意陪她擠在狹小的帳篷裡啃小龍蝦、耐下心應付她的不講理。
“我也不知道。”他何嘗不覺得疑惑,這段時間他屢次想回避她和心裡的情緒,可最終還是不得不承認他心思縝密、二十六年嚴謹自制,卻最終為一個脾氣暴躁的小蘿莉動了心。
“哦。”她雙手抱著他的脖子,看著他一頭黑髮心裡升騰上滿滿的驕傲,笑嘻嘻地側過頭親了他臉頰一下,“臭悶騷,沒幾天就要過年了,祝你新的一年不要那麼彆扭了。”
單景川步子頓了一拍,一向穩如泰山的身軀不經意間輕抖了一下,顧翎顏趴在他背上含著笑搖搖欲睡,忽然聽到他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晚安,顏顏。”
***
傅政帶著邵西蓓一路飈車回到她的公寓,進了屋子他一把把她按在門背後,劈頭蓋臉地就吻了下去。
他唇舌間帶著淡淡的菸草味,她嘴裡又含著酒香,久違的纏綿海浪般席捲過來,他的手靈活地扯開她的外套,從她羊毛衫的下襬探進去,伸手握住她的兩團滑膩。
“唔……”她死命地把他推開,紅著眼睛問,“你把我當什麼了傅政?”
“當什麼?”他抹了一把嘴唇,鏡片後的眼睛冷光四射,“你能給別的男人上就不能給我上了?”
她怒極把玄關放著的玻璃飾品就往他身上扔,“你給我滾!”
“邵西蓓。”他側身避過,一手掐住她下巴,怒喝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他媽不想再看到你小媳婦一樣坐在那個死條子身邊,你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