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嘲笑了。
圍觀群眾中,不是學生也不是老師,一個混進學校的混混頭也笑了,那學生也太悲催了些,被聯合欺負。笑過後,他應該更開心,因為那人從中聽出了他的笑聲,趁人不注意向他走來。深知他品性,也裝作不在意走出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相隔差不多二十米。從一開始便不公平的感情可以持續多久,從一開始便不被公開的戀情可以隱瞞何時?又或許,他們可以一前一後走到多遠,是一個人停下來等待,又或許,持平,或是超越?
曾想過,放棄這段距離,也曾做過,所得到的,是皺眉的不悅與熟視無睹,如同陌生人的匆匆而行。也許在不遠的將來,他會累,更可能,現在已經體會到累了而暫未察覺。一段其實只由對方說開始的愛,也是由對方來控制;是,沈桑墨只會在被他拖往光明時才生氣,那又如何,早已證明他們的感情並未被完全接納。
大抵他是沒有站到沈桑墨的角度,知悉沈桑墨所想,卻可以從中隱約明瞭他們的基礎。
“想什麼呢。”
替他拉好安全帶的手與覆過來的身體擾亂了思緒,輕輕一笑,“想我戀人怎麼那麼惡劣夥同其他人嘲笑同學。”就是這樣,在兩人獨處的空間偶爾的一次溫柔行為,簡單地讓自己專心於他,再也不想其他。
沈桑墨是個聰明的人,也中了一句名言——當局者迷。可以猜測大部分人的行動,猜不出所迷之人的想法。手握成拳抵住下巴,想通了,這時候要做些什麼讓他安心。
於是,裴眩很榮幸地給搶了方向盤打個轉剎車,未來得及驚愕再次得到所愛人投懷送抱。
“用不懂戀愛來搪塞是很拙劣,抱歉也很無用。原諒我,請給我一些時間,可能會等很久,愛亦不會遞減。”他是不屑於用一句句承諾維護感情,前提明白,裴眩需要,所以他會去做,不能做的事情用另一件事情替代,是唯一可以做的。
不錯,沈桑墨的藉口確實拙劣,他還沒有勇氣去承認,向他的光明宣誓。回擁過去,裴眩露出心滿意足的笑,他相信,也期待著,戀人向光明宣誓時的霸氣與堅定。
隔了許久,沈桑墨悶悶張開,剛才趴過去時並沒預算其他,現在全身不舒服,“難不成真要到天荒地老才放手。”
一下子沒忍住笑,斷不會想到他總算暗裡承認自己的話。撇個眼神看看錶,時間不早了,把人從懷裡扶出來,很小心,擔心他神經壓到。“需要按摩嗎?”
不領情道:“敬謝不敏!”變質按摩誰要按誰去。忽地想起一件事,“黃營是你表弟吧,之前有見過他,是不是跟韓斯在一起了?”
“他們在一起是幾個月前了,”偏頭一笑,“就是你拒絕過後。”
閉上眼躺下去,“幫忙看著你表弟,他要做了什麼惹到小斯你最好親自動手大義滅親,否則只要小斯對他還有一點情一點傷心,我會親自動手,至於後果,當然不會比你慘,就是弄髒了我手而已。”
倒車過去,“我說,你這弄髒了手該不會是陷害他吧。”沈桑報復一般是惡作劇,時不時來得重的就是弄髒手,早摸透了。
偏過頭繼續睡,“說不定讓你少了一個表弟而已,在幫你。我困了,到了再叫我。”
看來真是累了,平時在車上假寐現在真睡。調整溫度,裴眩真是個體貼男友。
☆、第6-3節 無活動空間
時不時來回客人與服務生,光線良好,邊上顧客談笑風生,美味精緻菜點,離住所近,是午飯選擇最佳地點。
奇差臉色,語氣過硬,是對面人目前表現。意味不明扯了扯嘴角,喝口湯,真是美味。
不得不說這位同學心態奇怪,情人心情不佳還能悠閒喝湯,要質問他,沒準還會得到一句:在餐廳不吃飯倒不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