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當然了,她說的是佟仙蕊讓她去給李四兒送東西,正巧碰上了赫舍里氏,並沒有說是佟仙蕊讓她串掇赫舍里氏勒死李四兒。
當得知赫舍里氏打了隆科多一巴掌,老夫人氣的咳嗽了起來:“孽障,家裡的爺們兒也是她一個蠢婦能打的?”
莊嬤嬤沒吭聲,只說了一句佟妃娘娘請老夫人去說話。
老夫人好半天才壓下喉嚨裡的癢意,昏昏沉沉地由著貼身嬤嬤扶著她去了佟仙蕊的住處。
母女兩個密謀了什麼不得而知,只是佟仙蕊日後帶進宮裡的體己又厚了三分,說是隆科多給自己妹妹的添妝。
赫舍里氏也消停了下來,李四兒就這麼住進了佟佳氏府邸的西院,也就是隆科多的院子裡。
宿鳥驚飛斷雁號,獨憑幽幾靜塵勞。
少睡始知茶效力,大寒須遣酒爭豪。
大寒到,臘月來,距離年關左不過月餘。瑪琭坐在小榻上,捧了一杯熱茶暖手,聽著竹溪說著佟佳氏府邸的趣事兒。
當聽到隆科多捱了赫舍里氏的打,又被皇上禁足,她有些恍惚:“什麼?”
“外面都是這樣傳的,真真假假的倒叫人瞧不清楚。”竹溪未曾注意到瑪琭的異樣,繼續碎碎念念:“說起來,年節賞錢也快下來了,到時候奴婢給小主要一桌上好的席面,咱們也熱熱鬧鬧的過個年。”
“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貪吃的?”瑪琭笑罵。
“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皇上說過幾日要派遣官員告祭天地太廟社稷,正式冊立胤礽為太子了,到時也算是名正言順了。”瑪琭一邊說一邊思考著該送些什麼禮過去。
“太子殿下小小年紀便沒了皇額娘,說起來也是可憐。”竹溪無腦感嘆。
瑪琭卻冷了臉:“不許胡說,你有幾個腦袋敢去可憐太子殿下?”
竹溪驚的立馬跪在了地上:“奴婢失言。請小主責罰。”
“你是失言,罰你一天不許吃飯,出去吧。”瑪琭皺了皺眉,在竹溪馬上要出去的時候又開口提醒:“你若還是管不住你的嘴,就不要在我身邊伺候了,省的哪天不小心丟了性命。”
竹溪瞳孔猛的一縮,帶著哭腔開口:“小主……”
瑪琭打斷了她的話:“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出去吧。”
竹溪垂淚,默默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