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青樓生波他終是無法抗拒自己的內心。既然老天把她已經帶到身邊,他便決意要保護這個對他而言比宏圖大業更重要的女子。卻沒想到命運弄人,轉眼間他卻成了傷她最重的人。英眉緊蹙,白袍輕顫,一個纖細身影躍然眼前,他閉上眼,此生,可還有機會再尋回她的笑?
同一片夜空下,將軍府、丞相府、裴家小院中的三人各懷憂傷。明月悄悄探出半張臉,遙望著紅塵各人,灑下一片清冷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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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雲起雲落又一年 。。。
這日清晨我無精打采地賴在床上,丫鬟卻來得特別早,站在床側等著我起身。我懶得多問,任由她們伺候著洗漱更衣,收拾停當後,燕銘九大步走了進來,笑著對我道:“帶你去個好地方。”說罷不等我答話,抱起我便走出門去,府外早有馬車等候,燕銘九抱著我坐進車內。這馬車遠比尋常馬車來得寬敞,車內鋪著厚厚的軟墊,即使路上顛簸在車內也不會有太大感覺。
燕暉燕珏一前一後相護,另有數十名侍衛跟隨,陣容頗大。我微閉了眼,抱著布丁斜倚在車內。
只覺車子一路行駛,走了約半個時辰,忽聽燕暉在車外道:“將軍,快到了。”
我以為已到目的地,卻聽得燕銘九在我耳邊道:“稍忍一下。”說罷把我拉起,掀起座位,下面是空的隔斷,剛好夠一人容身。燕銘九小心翼翼地扶我躺進去,又把座位鋪好。位子的前側雕有鏤空的木紋,剛好可以透氣。
此刻只聽得車外有人喝問:“站住!車內何人?”
燕暉冷冷道:“燕將軍奉旨出城公幹,還不快放行!”
我恍然,原來已到城門。
先前那人聲音立時變得恭敬:“原來是燕將軍。張盛不知將軍到來,有失遠迎,還請將軍恕罪。”
燕銘九並未答話。燕暉道:“既然知道了,還不快讓開!”
“燕將軍出城,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阻攔。只是將軍應該知道前幾日刺客偷襲範丞相愛女一事,雖說刺客已伏法,但為了京城安全,範丞相命令我等嚴格徹查來往人員。丞相之命,我等不敢不從,還請將軍體諒。”
“好大的膽子!”燕暉喝道:“這麼說你竟是要搜查燕將軍的馬車了?”
“小人不敢,不敢。”張盛惶恐答道,“只是…”
“再不讓開,休怪我不客氣!”燕暉厲聲道。氣氛似乎緊張起來,張盛並未再多說,馬車又開始前行。
剛駛了沒兩步,我在座位下忽覺得一陣勁風掃來,車外燕暉燕珏同時怒喝,我只覺燕銘九身子似乎動了一下,隨即一聲慘叫,聽聲音正是那張盛。
我在座位下看不到外面,只覺車內亮了一下,似是車簾被挑開,耳邊聽得燕銘九冷冷的聲音:“可看到你想看的了?”
張盛沒有答話,只是“哎哎”地□不已。燕銘九吩咐了一聲,馬車緩緩前行,即刻已駛出城門。
燕銘九把我從座位下扶出來,柔聲問:“可憋著了?”我搖搖頭,想起剛才張盛所說:“刺客已伏法”,忍不住低聲問道:“誰頂了刺客之名?”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燕銘九幫我整理了一□後的軟墊,淡淡道。
我知他說的是範鶴年找人頂罪火燒歡樂之家一事,不禁心中一痛,沒再多言。
馬車一路暢行無阻,燕銘九挑開車簾,對我道:“憋了那麼久,也該見見陽光了。”我望向車外,果然陽光明媚,天藍雲清,吸了一大口含著青草味的空氣,心中頓時清爽了不少。
忽然間我聽得耳邊似乎飄來悠悠的樂聲。我聽力一向好於常人,此時凝神細辨,隱隱竟是笛子之音。
我如遭雷殛,登時僵在座位上。隨著馬車行駛,笛聲越發清晰,眾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