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樹銀花合,
星橋鐵鎖開。
暗塵隨馬去,
明月逐人來。
遊妓皆穠李,
行歌盡落梅。
金吾不禁夜,
玉漏莫相催。”
“好啊好啊!”簫君頎尾音剛落,秦心悅就一迭聲的誇讚,“好了,輪到我了。嘿嘿,我就唸一首水調歌頭吧,不,還是唱好了!”
簫君頎和季子衿好笑的看著她,她這麼迫不及待定是從哪裡得了首好詩了。
“洛洛,快”請字還沒出手,簫君頎一隻手已捏住琪正肩膀,森然說道:“這名字只能我叫,換一個!”
肩膀一定是青紫了,凡琪正嘆口氣:“大哥,我知道了!”唉,誰讓人家是名花有主呢,按禮數只能呼頭銜,稱她為“王妃”。
簫君頎收回手,要不是他家洛洛抗議說名字就是讓人叫的朋友之間稱頭銜太彆扭的話,她的閨名除他誰也不許叫!
季子衿同情的看著琪正,還記得他那時候喊“洛洛”時君頎的冷眼雖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那種冰冷,卻原來是對他已經不薄了,最起碼沒有動手。
秦心悅走過來握住他的手,嬌嗔地看他一眼,又對琪正抱歉的笑笑。
“心兒,琪正洗耳恭聽!”這個名字以後也專屬他凡琪正了,誰也不允許叫!
秦心悅無所謂反正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只要別叫她阿花、阿牛的就行。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秦心悅輕柔的歌聲響起,人也舞下了涼亭,在皎潔的月光下翩然起舞。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月光下,她的白衣似雪,隨風輕舞,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一種魔力,似夢又似幻,吸引了在場每個人的眼球,就連路過的僕人也忘記了要做的事,而停下腳步駐足觀賞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柔美的歌聲自她的喉中逸出,她一個旋轉,帶動衣袖飄飄,長裙搖曳,夜風習習送來花香陣陣,秦心悅幾乎醉了為了此歌為了此景,她就這麼舞動著,她並不是專業的舞者,甚至連業餘的也稱不上,她就是隻是這麼舞動著,完全的隨心、隨性。
而身旁觀賞的人則完全的沉浸在這美景中,皆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月下仙子,生怕一眨眼間便會錯過任何一個優美的瞬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一曲舞畢,秦心悅跑到花叢裡,這時候正是陽春五月,花園裡的各種花爭奇鬥豔,一片奼紫嫣紅,煞是惹人眼。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最是她的心愛,她的房間總是插著這美麗又多情的花兒!一朵,二朵,三朵……,好,夠了,秦心悅小心地避開刺,摘了十六朵玫瑰花跑到了三個人的面前;獻寶似的說:“美吧!”
簫君頎凝視著她,輕撫她滑順絲毫沒有凌亂的青絲:“依我看是人-比-花-嬌!”
秦心悅朝著他嫣然一笑,毫不謙虛的說:“嗯,夫君果然好眼力!你的讚美我接受!”
子衿打趣地說:“我們比花嬌的王妃,竟作出瞭如此的好……詞,真是令人好生佩服哪!”
這倒令秦心悅不好意思起來了,他該佩服的應該是蘇東坡蘇老前輩才是,她只是……只是借用一下下而已,以後有機會了一定為他老人家正名!
琪正也湊過來他那顆美麗的腦袋說道:“的確!不僅字字珠璣而且文風豪放實難想像竟是出自一位女兒之手,心兒果真是才華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