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黑影飛快地擴充套件著自己的勢力範圍,不斷蠶食鯨獸的面板血肉。
鯨獸的動作遲滯了一息,隨即發了狂也似胡亂撞擊光弧。它兩隻眼睛時而清醒時而迷亂,最後竟然放棄了目標到處亂竄。很不幸,它離開了沒有觸手的安全位置,暈頭轉向地衝進了顏色絢麗的茂密觸手叢林之中。
無數條觸手剎那纏上鯨獸巨大的身體,把這頭龐然大物往天塹底部拖去。鯨獸掙扎之時有數不清的觸手紛紛掉落,但又有更多的觸手從天塹底部竄出,像蛇一般纏絞不放。而鯨獸腦門黑影擴張領地的速度已經在減慢。
無論湮滅戰甲還是湮滅手槍,其射出的湮滅死光都是有時間限度的。超過這個時間,死光就將失效。鯨獸雖然被擊中了腦部,但若是單憑死光還是不能置其於死地。
一眾人等提心吊膽地瞪視著鯨獸在觸手叢林裡的掙扎過程。約摸十幾分鍾,群體力量恐怖的觸手叢林還是戰勝了鯨獸。扎進鯨獸體內的觸手彷彿汲取了它的偉力,終於把它拖進了天塹裡面。
眺望著那些捕捉到了獵物、搖擺得更加歡暢的觸手,人們發現它們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外面依舊是五顏六色,內裡卻都一片殷紅。
驀然打了個寒噤,白選轉過臉不敢再看。這些觸手的可怕之處尤在海獸之上,神秘的海底世界,如同觸手這樣的怪物還不知有多少,她必須小心再小心。
目光移轉,倏地緊縮,白選在心裡大叫不好。在光弧之外黑黝黝的地方,似乎又遊移著某個龐大的身體。“咚咚”兩聲沉悶巨響,又有一頭不會比方才那頭要小多少的海獸撞向了光弧。
這頭海獸有長劍似的尖長吻突,每一次撞擊時,林立的森森利齒都會順勢在光弧上啃一口。其實根本啃不下什麼來,但是劍吻海獸這股遠勝鯨獸的瘋狂模樣卻要可怖得多,其撞擊次數也更加頻繁。
無意間與劍吻海獸冰冷兇殘的銀色雙眼對視,白選渾身寒毛直豎,情不自禁地低呼一聲。於是,終於有人發現人群后面站著個不速之客。
“你是什麼人?”這聲尖叫過後,人們的注意力成功地盡數集中在白選身上。
乾巴巴地笑笑,白選說:“先別關心我是什麼人,還是解決掉外面這個大傢伙比較現實。”搓了搓胳膊,她咕噥著說,“看著就起雞皮疙瘩。”
“陸上人,剛才在南谷示警的可是你?”魚叉老爺爺頭也不回地問話。他平端小手槍,給了劍吻海獸一槍。
沒料到這頭海獸居然很是狡猾,在老爺爺舉起槍時就飛速後退。這一槍雖然因海獸體積太大而沒有落空,但並未擊中要害部位。
鰭上中槍的劍吻海獸顯得越發瘋狂,它不再用身體撞擊,而是像利箭一般直直飛射過來,用長劍吻突惡狠狠地向光弧上戳去。好在光弧沒有被戳破,可是被頂出一個尖銳角度的樣子卻越發讓人擔心。
上一槍沒有建功,魚叉老爺爺後悔得連連跺腳。他也有與海獸長期作戰的經驗,第三槍趁劍吻海獸發瘋攻擊時打出,這次命中了劍吻海獸的眼睛。很快,觸手叢林又有了收穫。
人們放下些心來,神情變得輕鬆了些許。屏氣凝神等了片刻,不見再有襲擊,魚叉老爺爺撥出一口長氣,轉身盯著白選問:“陸上人,你怎麼不老實待在屋子裡?”
“您還是先別關心這個問題,還是想想怎麼面對接下來更加猛烈的攻擊吧?”白選無奈地說,“不用瞪著我。您應該很清楚,那片觸手不可能是被海獸啃掉的。”
魚叉老爺爺探究地看了白選片刻,嚴厲地問:“你都知道些什麼?”他抬起手,用小手槍對準了白選。
額角有冷汗滴出,白選深知湮滅手槍的厲害。不過她身上已經開啟了湮滅戰甲,相同能量只會互相抵銷,她的安全還是無虞。
所以白選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