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來意轉身進入二樓,想到剛才的事情,嘴角愉悅勾起。
手下看到她臉上突然綻放笑意,驚恐得瞪大眼睛,看著她進入房間後才敢討論:“兔姐為什麼突然笑得那麼甜?她一般笑起來沒有什麼好事兒發生啊!”
“你傻啊,這不是兔姐心情好的笑容嗎?人家這是跟自己的男朋友聊天聊開了!”
“什麼?那個三十號是兔姐男人?”
“誒?!兔姐男人那麼嬌弱嗎?”
“不嬌弱,身法是有的,說是特別有錢,直升飛機隨便送的那種。”
“……我還以為兔姐的男人是那種身高兩米,雙開門大冰箱,肌肉爆出來,上面全都是青筋抽雪茄的男人呢。”
焉來意從窗戶探出半個身子,慵懶朝著他們看去:“你們這麼閒嗎?”
守衛們嚇了一跳,訕訕低下頭,不敢再多說。
焉來意哼了一聲,降下窗戶,靠在牆上回想。
她還記得上學時休息室內的初吻。
因為她那個時候就已經是李燃的一把手徒弟了。
所以顧淮湊過來的瞬間,她就醒了。
顧淮的唇真實貼上來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天旋地轉,抓緊了衣襟。
隨後,顧淮躲在走廊冷靜,她也躺在沙發上,撫著心口,同樣在壓抑自己的心跳。
——“焉來意,你聽說了嗎?你的那個青梅竹馬顧淮,他心理不太健康。”
——“我不是挑撥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啊,我就是想說,他其實在背地裡天天偷看你的監控,你知道嗎?”
她知道。
所以她會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靠在桌子上,給前桌林鹿溪傳紙條:【幫我把那個開啟唄。】
林鹿溪總是會翻個白眼,嫌棄地把手機調出來,放在桌子上。
那也是監控,可以看到顧淮的班級。
她靠在桌子上,藉著林鹿溪搭建的書本房子,安靜地看著顧淮。
顧淮在看監控裡的她。
她也是。
有一天的午休,其他班級的女同學含蓄地坐在她對面,挽著鬢邊碎髮,猶猶豫豫地說:“我個人感覺,真正健康的感情不是這樣的,我總覺得將來顧淮有一天會心理變態,你看他比你大好幾歲,他卻沒有自控力,他說不定有一天會傷害你呢?”
她拿著畫筆,在畫紙塗著顏料,對此不以為意:“他不會傷害我的。”
少女瞪大眼睛,驚奇地瞧著她:“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呢,男人的話不能信啊!”
她很平靜:“我知道。”
“但顧淮小時候就失去了母親,他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
“所以他多想看看我,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她塗抹畫上少年的輪廓,淡淡道:“謝謝你告訴我,但我本人不排斥顧淮這麼對我。”
很久以前,她就知道她和顧淮之間的區別。
顧淮佔有慾很強,陰暗面很重,沒有安全感,緊緊抓著她,恨不得寸步不離。
但顧淮其實很單純,什麼都不懂。
她比顧淮還要早熟。
因為自從母親被抓走,對她打擊很大,她閒暇時間總是思慮很多。
每每看著顧淮待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就想……
如果顧淮能永遠待在她身邊就好了。
所以當收到第一封情書的時候,她就動了念頭。
她想知道顧淮對她的感情。
是愛情,還是友情,還是親情。
於是,她遞給顧淮鑰匙,撒嬌道:“我不想去翻櫥櫃了,我最近看了一個櫥櫃恐怖片。”
聰明如顧淮,在聽到她的請求後,忘了她是不怕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