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焉無咎歪了歪頭,匪夷所思:“什麼主意?”
焉來意興奮道:“那天,你可以接我的電話嗎?我一邊直播一邊給你看我們的畫展,我讓蜘蛛幫我弄,我還會買那種防抖動支架,這樣你看東西也不會抖,畫面也會很清晰,你再投屏投到電腦上,就相當於在看著一個直播一樣,到時候我帶著你去看我畫的畫!好不好!”
焉無咎靠在沙發上,無神眼瞳終於散發出一點點光芒:“好。”
焉來意喜上眉梢:“那我們就這麼辦!明天記得接電話啊!”
她再拿起剛才的那幅畫,“舅舅,可以把這個送給我嗎?”
焉無咎點頭,勉強打起一絲精神:“我在上面給你署個名,這樣你拿出去好賣錢。”
意意搖頭:“不要不要不要!就用這個就好,那我先走了,謝謝你把這個東西給我,拜拜。”
焉無咎抬起來的手僵在半空中,呆呆目送她遠去。
門口的蜘蛛戰戰兢兢,不經意與焉無咎對視一眼,趕緊避開目光,一把搶過焉來意手裡面的話,帶著她快步走了。
焉無咎慢慢收回手,頹然坐在椅子上,想到小姑娘充滿活力的樣子,終於掀起嘴角向上勾了勾。
蜘蛛仍是心有餘悸,一邊夾著畫一邊夾著焉來意:“我的大小姐呀,你可真是第一個敢在他發病的時候在他面前晃悠的人,你都不知道焉無咎發病的時候有多麼可怕!你最好拿了個很重要的東西!不然不值得你這麼冒險!”
焉來意被她夾在咯吱窩下,奶聲奶氣:“我拿著的,是我要送給舅舅的畫,我得給他改一改!”
蜘蛛嘴角抽了抽:“畫?”
她興奮點頭:“是的,後天不是畫展嗎?我打算在家把這個畫改了,帶著這幅畫去參加畫展,算是給他一個驚喜。”
焉來意好奇地抬頭看蜘蛛:“我舅舅以前發病的時候,你們都怎麼樣啊?”
蜘蛛一想起來就打個寒顫:“離他遠遠的唄,他那個時候脾氣不好,還會有幻覺,還有耳鳴,哪怕你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認識你。”
頓了頓,她很意外地嘟囔道:“不過,他竟然能夠認出你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血緣關係?可我聽說焉無咎在面對焉未央小姐的時候也是不認識的,你似乎是很特別?”
意意有些小高興:“意意很特別?”
怪不得剛才舅舅看她的眼神,看了好一會兒才辨認出來,原來他在發病時,基本上是不認人的。
蜘蛛惆悵:“你也知道嘛,我們老大小時候受過刺激,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發病。”
因為他會在暑假的時候被送到實驗室裡。
意意同情蹙眉,又憤怒攥緊小拳拳:“總有一天,意意要手刃謝晚凝,為我媽媽和舅舅失去的童年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