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等你醒過來我，讓我把這句話轉交給你，你可以把這一朵花送給我嗎？”
她眼饞好久了。
何祈安回過神，無所謂：“你都拿走就行，我不在意這些東西，而且我也不需要你陪著我。”
焉來意眉開眼笑：“謝謝你，但是我只要這一隻就夠了。”
她再示意他趴下：“躺好，你現在還需要好好休息呢。”
何祈安躺在床上，靜靜看著她。
焉來意順手遞給他一杯帶有吸管的水：“喝一點。”
他咬住下唇，窘迫張開嘴巴，小口小口喝著，卻突然又嗆到，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
意意趕緊放下水，順了順他的心口：“沒事吧？”
何祈安想搖頭，卻又頭暈目眩，僵硬道：“沒關係，不用你照顧我。”
但是——
他偷偷看焉來意。
小意意坐在他床邊，縱然年紀很小，但也能夠得見長大後的絕色。
相比之下，他好像被罩在陰溝裡面的老鼠，偶爾被光照一下，就有些喜不自勝了。
何祈安將磨破的手藏在被子裡，語氣沉悶難掩愧疚：“謝謝你沒有把我的事情告訴給我姐，不然她一定會急哭。”
他聲若蚊吶：“我會盡快把醫藥費還給你。”
意意眉開眼笑，利落道：“不用，我之前就已經跟你們說過了，我負責養你們，你們生病我當然要幫忙啊，等你們長大再還給我就是了，像你們這種應該屬於長期投資，所以不用在意的。”
何祈安偷偷瞟她一眼。
焉來意卻直勾勾盯著他：“你在偷看我啊？”
他趕緊將視線挪開，嘴巴抿成一條直線，沒再回答。
意意撓了撓頭。
他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她試探著問：“當時你為什麼不大喊大叫呢？總會有人會幫你的。”
何祈安聽到這，眼底光芒寸寸熄滅，“誰會幫我啊。”
他語氣滿是苦澀：“我們傷害了你，我們罪惡多端。所以我不想掙扎，就想著讓他罵夠我，沒想到他會打我。”
何祈安說：“打我也挺正常的。”
“因為我確實是傷害過你。”
焉來意眉心微蹙，看他故作雲淡風輕的神情。
何祈安又窘迫地瞥她一眼：“所以謝謝你幫我。”
焉來意看他這個樣子，心中五味雜陳:“我雖然不太喜歡你們，但是我並不希望你們被打，因為你們已經是我的人了。”
她有板有眼地說：“如果下一次再要出現這種問題，你就用盡一切代價自救，如果你死了，那我錢白花了呀！記住了嗎！”
她奶聲奶氣，活像是教育他一樣。
何祈安驚訝睜大眼睛，突然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