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低聲音：“他剛才掀我裙子。”
少女擰眉，“掀起來了嗎？看到你內褲了嗎？”
意意一怔，搖頭：“還沒有，顧淮阻止了他。”
少女追問：“然後顧空山就被打了？”
意意點頭點頭：“對。”
少女聞言，突然哈哈哈地放聲大笑起來。
她笑得不明所以，焉來意一頭霧水，直到少女笑夠了，舔了舔嘴角，很是譏諷地看著她道：“這也算是欺負人啊？”
意意腦袋裡浮起問號：“他這樣很沒有禮貌。”
“沒有禮貌懲罰他就好了啊，你讓四個男生欺負他一個，你不覺得你很惡毒嗎？”少女理直氣壯地反問，“我記得你好像也是福利院出身吧，你就這樣縱容他們幫助你欺負另外一個人嗎？”
焉來意：“？”
顧淮：“？”
沈在野：“？”
沈景辭：“？”
沈修宴：“……”
顧空山：“……”
薛嵐目瞪口呆。
其他女生目光呆滯：“別太離譜了姐妹……”
“對啊，這可是掀裙子！這也能洗嗎？”
“就是啊，你是帶著私心的吧？”
少女掐腰，笑道：“你們才是帶著私心的吧？因為焉來意家裡面有錢有勢，你們這些人就想要攀龍附鳳，所以對人家的事情很贊同，可是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一個根本問題，焉來意才四歲，她一個四歲的小朋友，難道還要有性別感念嗎？看看屁股怎麼了？當街上廁所也沒問題吧？”
整個課堂瞬間一片死寂。
焉來意愣了。
顧淮攥住拳頭。
沈在野的臉驟然沉了。
顧空山呆若木雞，好半會才擠出一句：“離譜，太離譜了，離譜到我都忍不住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有毛病……”
少女臉色微變，擰眉道：“顧空山，我可是在幫著你說話！”
顧空山很無語：“可是我的的確確是掀了人家小女生的裙子，你也不能硬洗我啊，這樣會讓人覺得我顧空山輸不起的！我看你還是別幫我說話了，你好丟臉啊。”
少女嘴角抽了抽，對著他們冷笑：“看來，你們是瞧不起我從鄉下來的，我連幫人說話也不行，你們集體欺負我是不是？”
焉來意：“……沒有人欺負你是鄉下來的呀，我們甚至不知道你是鄉下來的。”
少女一怔。
沈在野翻了個白眼：“你土不土啊，這年頭沒人嘲諷誰是鄉下來的好不好，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好多同學附和：“就是！你以為我們沒素質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們都是好學生啊！~”
其中一個女生擋在少女面前虎視眈眈：“但像你這種用惡意揣摩別人心思，女孩子被掀裙子還理直氣壯幫助加害者的人，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一群女生橫在她面前：“對！焉來意別說是四歲，就是一歲也不能被人掀裙子！既然你不向著我們女生，就滾出去！！”
“對！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