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來意上了車。
姜且試探的目光不斷鎖定在焉來意身上。
這樣一個少女，怎麼可能成為優秀的傭兵。
姜且不能放下心，對焉來意試探著：“你幹這行多久了？”
焉來意漂亮的眼睛像是貓一樣轉了轉：“十一歲的時候就開始跟組織裡面的人開始營救任務，十五歲的時候正式帶隊，距離我成手到現在一年多了。”
一年？
短短一年，一個小姑娘如何能夠成為一把手。
姜且吃驚：“你是有什麼天賦嗎？”
焉來意看向她：“沒有什麼天賦，我就是覺得我行。”
姜且擰起眉心，更覺得不靠譜了：“那你小小年紀是怎麼成為最強傭兵的？”
焉來意老實巴交地回答：“我現在不是最強，中間人找到我的原因很簡單，你這件事情我有經驗，他們是專門綁架小孩殺害小孩子交換贖金的團伙，我在一年前就把他們吃透了，中間人會甩出我這張牌，是因為我最有希望罷了，但我認為，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再找幾個中間人。”
這種專門接活的中間人很多，手底下都有王牌。
多找幾個總是好的。
姜且一聽到這個，點點頭：“對，我得找幾個有經驗的，起碼要比你厲害的，我真不相信你，你太小了。”
她拿起手機，又試探著看向焉來意：“你不介意吧？”
焉來意搖頭：“完全不介意，這是您的自由，而且您很尊重我。”
姜且皺眉：“尊重？”
焉來意說：“我有一次見客戶，客戶在見到我的時候就把水潑我臉上了，說中間人胡鬧，死活不讓我幹，那個工作最後沒成，讓別人幹了，別人也沒幹成，最後客戶又找了我，我找到了他要的，但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姜且哽住：“你說的是一年前的那個綁架案？”
意意乖巧點頭：“是的，孩子失蹤六個小時之內，他先找的易燃中間人，我們中間人派出了我，客戶看到我就把水潑我臉上了，對我發了好大的脾氣，把我趕走後找了其他人，那個人找了六個小時愣是一點線索沒有，客戶著急了，又把我找了回來，我找到了他孩子的屍體。”
姜且拿著手機，很震撼地看著她：“可是這話……你剛才都沒說，而且你不生氣嗎？”
“不生氣。”焉來意清明的眼睛裡沒有半點感情：“因為客戶瞧不起我，再請我，我不去，他出了雙倍價錢，我就去了，只要加錢一切都好說。”
姜且：“……”
這個小妹妹剛才在她面前還溫順得像是一隻小貓。
現在感覺……好像是變成了一條蓄勢待發的狼狗？
焉來意拿起自己書包裡面的膝上型電腦：“我需要你家的網路ip碼，連線一下你家的監控，調查一下你家的內奸，那幫人對付警察是專業的，但是面對屬於第三方的我們，他們無暇顧及。”
姜且示意助理將網線的ip找到，但不相信焉來意的判斷：“我們家怎麼可能有內奸？人都是我用了很多年的老人了！”
焉來意聽到這話，噗嗤一樂：“沒有內奸下藥，你弟弟為什麼會在上學的路上拉肚子呢，這你沒想過嗎？”
姜且一怔。
焉來意勝券在握地看著她：“總不至於你們家這麼有錢，卻給你弟弟吃了不乾淨的食物吧？”
姜且：“……”
她忽然覺得毛骨悚然，把ip給她：“你看看，但我不相信有內奸，你肯定是動錯了腦筋。”
焉來意沒說話，拿著電腦啪啪啪打字，目光灼灼地盯著監控畫面。
突然，她按下空格，畫面定格：“找到了。”
她把筆記本轉到姜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