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凝重的氣氛內,因為沈修宴捧著花出現,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何昭月臉色逐漸攀上青色,有一種謊言即將要被戳破的恐懼感湧上心頭,手甚至開始細微地顫抖起來。
沈修宴懷中抱著花,注意到大家表情各異,逐漸發現一絲不對,語氣幽深地道:“我妹妹拿了這麼好的成績,但看起來你們大家都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是我妹妹又做了什麼事兒嗎?”
大家忌憚後退,不肯開口。
何昭月突然覺得悵然。
他現在竟然一口一個妹妹,完全不管她了。
何昭月心口好像被挖了一個大洞,血液彷彿都滴了下來,疼得她難以呼吸,死死攥緊拳,半句話也說不出。
紅裙子女生倒是快人快語:“沈修宴,你來得正好,你妹妹剛才說她來這裡是為了給你報仇,因為一年前月月把你給推倒了,對此你難道不應該做出一個解釋嗎?你不能像渣男一樣在背地裡用言語去譴責其他女生,說其他的女生壞話,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好吧?”
有一個女生冷笑著:“就是啊沈修宴,你能不能別追月月愛而不得就抹黑月月行嗎?”
傅斯年不知當年情形,很好奇看向沈修宴。
沈修宴身形頎長,手捧鮮花,神情矜貴,完全不理會她們。
他懷中的花朵用銀色薄紙作為裝飾,正是現如今比較流行的人魚姬玫瑰,如獻寶一樣蹲下身遞給意意,“喜歡嗎?”
焉來意本來還在糾結她們說的話,聽到這話稍稍回過神來,開心接過:“喜歡,很好看!”
沈修宴似笑非笑:“嗯,你喜歡就好。”
紅衣女沒有耐心:“沈修宴,趕緊把話說明白,別在這顧左右而言他。”
沈修宴冷眼瞥向她。
紅衣女被他看得一抖,有點慫了。
他再看向戰戰兢兢的何昭月,冷笑道:“何昭月,你就是這麼和你身邊那些朋友說的。”
何昭月心裡一緊,繃著臉不回答。
但她有自信。
當年的事情,沈修宴早就已經沒有證據了,且當時事發之時,他是在一個壞掉的監控下被推倒的。
一些人會選擇相信,就是因為沈修宴和他們關係好而已,所以當年她一口否認,如今她亦是。
何昭月斬釘截鐵地道:“怎麼,不是事實嗎,我本來就沒有推倒過你,你為什麼要把推倒你的這個責任怪罪在我的身上,這樣欺負我,對你來說有好處嗎?”
紅衣女哈哈大笑:“月月懟得好!別看他家裡有錢有勢,長得也還好看,但是我們不能慣著渣男!咱們家庭條件也是不差的!”
意意抱著花,不平上前:“誰說我哥是渣男的,我哥從來就沒有對不起過何昭月,是何昭月往他身上潑髒水!”
沈修宴饒有興致看向她。
紅衣女攤開雙手,有恃無恐:“你有證據嗎?一年前整個棠青都知道沈修宴一心一意喜歡何昭月,更別提我們這些其他學校的人了,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焉來意你作為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幫著男生說話?就因為這是你哥?”
焉來意:“?”
就因為是她哥,不然她這麼累幹什麼?!
她打抱不平地望向沈修宴,替他委屈。
可沈修宴偏生很淡定,幽深眼瞳靜靜看著她。
她想了想,繼續回懟道:“我就是知道我哥哥不會這麼做,憑藉著我媽媽平常對我的教育,還有我哥哥平常對女生的那種紳士態度,他絕對不是那種道貌岸然的小人,我相信他說的話就是真的!!”
沈修宴訝異揚起眉梢,眼底更是染了暖色。
何昭月只覺得荒唐。
她相信?她一個小屁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