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無奈,走到他的輪椅前蹲下來,耐心說:“顧淮,我知道那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我不能放縱你去參與危險,你爸爸就你這麼一個孩子,所以在那個時候我隱瞞了你,等你知道的時候,我已經學成了。”
顧淮眉心緊鎖:“為什麼?”
她認真地說:“你爸爸只有你一個孩子,如果你死了,你爸爸怎麼辦?”
顧淮語氣比她還要沉重:“可我也只有一個你,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的意見呢?”
焉來意愣了愣,扭捏道:“每個人愛人的方式不一樣,我也是有我自己愛你的方式在的。”
顧淮:“那你這樣愛我的方式我不喜歡。”
她哭笑不得:“那你想讓我怎麼愛你?”
顧淮不說話了。
他低下頭,指腹在腿上敲了敲,像小時候生悶氣那樣。
片刻後,他沉吟道:“我沒有什麼想讓你做的,只有一樣,你注意安全就行。”
焉來意:“?就這?”
那他的前搖還這麼多?
顧淮抬頭望著她,眼裡有一種深深的怨氣:“怎麼,不滿意?”
焉來意尷尬:“沒有不滿意,你不生氣就行,我明天就走。”
顧淮頷首:“我就不送你了。”
說完,他就轉著輪椅走了。
焉來意看著他的背影,皺緊眉心。
她剛才說話是不是有點說重了?
她明知道顧淮最在乎的人是她,最粘著的人也是她。
這種感覺好像是她故意冷落了自己的小嬌妻似的。
還是回來給顧淮帶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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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機那天,顧淮果然沒有來送她。
聽說他狀況恢復得特別快,已經能走了,只是腳還是發軟,狀態不是很好。
焉來意站在登機口,耿耿於懷,看了眼給顧淮發的訊息。
她發了三條。
顧淮一條沒回。
她幽幽嘆了口氣,登上飛機,坐長達七個小時的飛機後,終於抵達c國。
沈在野說,根據調查,黃雨彤極有可能潛伏在這裡。
她就像是一個地鼠,為了迴避他們的勢力躲在這裡,因為c國是易燃組織勢力最薄弱的地方。
他們易燃只在這裡談生意,談完就走。
這對於黃雨彤來說,還真的很安全。
焉來意放下平板,坐在車裡煩躁道:“黃雨彤可真能藏,我想告訴她的身世之謎都不好跟她說,她之前的號碼也沒有在用了。”
沈在野哼笑:“她也不傻,尤其是她見過你之後,後悔得腸子都青了,畢竟姐姐沒了,謝晚凝還被我們抓了,她怕你重新找上門呢。”
焉來意本就因為顧淮沒回她訊息而煩躁的心情,現下更煩躁:“那我們現在去哪?”
沈在野說:“去見c國a市的老大,來人家地盤上找人,總要跟人家打聲招呼。”
她點點頭,沒有多說,車子一路行駛到c國a市最好的夜總會停下。
下車之後,沈在野示意她看向從另外一輛車內下來的男人:“意意,這個是我給你新弄來的徒弟。”
焉來意:“?”
她一臉懵逼地看向戴著墨鏡的男人。
男人頭髮凌亂,臉上還有傷疤,穿著陳舊的黑色襯衫和牛仔褲,臉上似乎是有一點水腫,迎上她的目光後,衝她點了點頭。
她無語:“你們怎麼都喜歡給我找這種工作,我看起來很像是喜歡帶徒弟的樣子嗎?”
沈在野渾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那沒辦法,人家專門花錢請你當師父,這是某個大佬的兒子。”
意意訝異看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