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裕一拳懟在桌子上,壓抑聲調道:“他是不是把這話說給我們聽的?暗諷我們呢吧?”
何祈安喝了一口檸檬水,語氣陰森:“我聽說沈安與給他兒子一個月100萬零花錢,花都花不完,而且拿到獎狀可以獲得十萬的獎金,沈在野一年打多少場比賽,他的錢肯定很多,我們現在沒法跟他比,但是我們將來肯定掙得錢比他多就行了,不要管他們,保持好心態。”
何青青覺得有道理,“老三說得對。”
弟弟妹妹點點頭,認真看選單。
選完了菜,還是走神看向上位,
焉來意背對著他們,她對面是懶散的少年四人。
她在欄杆處探頭探腦:“樓下竟然還有樂隊誒,那客人可以上去表演嗎?”
沈在野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當然可以,有很多孩子們會主動上去表演,但是這種事情太丟臉了,我是沒有做過。”
何青青冷笑一聲:“是沒有做過,還是不會啊?”
意意怔住,扭頭看向她:“會不會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很閒嗎?要管我們?”
顧淮樂了:“說得漂亮焉來意。”
何青青哽住,不甘示弱:“我就是覺得我們這些人應該抓住一切有機遇的機會來表現自己,就比如說我現在是鋼琴八級,我的兩個弟弟是鋼琴七級,我們有能力我們就可以上去表演,不像某些人沒有能力就只能動動嘴皮子。”
意意無語,“哦,那你好棒棒。”
她轉過頭不理她。
何青青感覺有被侮辱到,咬牙:“焉來意,我看你是慫了吧,你知道你這四個哥哥除了打架什麼都不會,所以做賊心虛幫忙說話,要是真厲害,要不要跟我們比一比?”
焉來意荒謬看向她:“姐姐,你沒完了是吧?”
何青青微笑看著她,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我弟弟不才,鋼琴七級。”
她看向何嘉裕:“嘉裕,去給他們打個樣。”
何嘉裕傲然起身,下了樓走到鋼琴前,一段流利的曲調從他指腹下流淌而出。
曲調情緒激昂,難掩威風。
何嘉裕越彈奏越投入,眼鏡都要甩飛了。
焉來意目瞪口呆。
倒不是吃驚,主要是,她好像沒答應比賽吧?
她荒謬地看向哥哥:“是我拒絕的情緒還不到位嗎?怎麼就彈上鋼琴了?這也妹經過我同意呀!”
四個少年見她這樣,噗嗤一樂。
“人家那是趕鴨子上架。”沈景辭一語中的,揶揄道:“何青青是鐵了心想要比的。”
焉來意:“……”
她苦惱看向何青青。
她就是想來吃個披薩而已。
何青青以為她慫了,難掩愉悅:“焉來意,這首曲子叫做拉德茨基進行曲,你應該只在運動會上聽過吧。”
意意不感興趣:“沒聽過,因為運動會走方隊的時候我拉肚子了。”
何青青:“……?”
一首樂曲完畢,何嘉裕傲然起身,從鋼琴處離開。
食客們很給面子地鼓起掌來:“這孩子還挺厲害的。”
“是啊,看起來也就五六年級的樣子呢。”
他踏著這些誇讚,無比驕傲地走到樓梯上。
恰好路過一對長相俊逸的老年男人餐桌前。
傅斯年優雅地擦了擦嘴,睨著何嘉裕的背影。
李燃坐在他對面,手托腮感嘆:“這年頭的孩子競爭壓力可真大呀,這年紀就會彈鋼琴了。”
傅斯年冷哼:“他彈的鋼琴曲,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糟糕透頂。”
李燃:“……那是四個字吧?”
他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