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和三人組一聽,危機感更重了。這三、四年後她們幾個能不能晉主治都難說啊。
趙玉玲一拍桌子:“不行,必須得考研!”
白芸和芳華相互看了看,一起說:“誰不想考啊,可是想考本院的就得等,除非考院外的。”
趙玉玲說:“沒錯,我其實早就想考院外的了,就北醫的。程浩都幫我聯絡過導師了。”
白芸問:“真的?你想好啦?你這樣做,也算是不服從科裡的安排,和那些本來就是院外的研究生不一樣,以後再想回來,幾乎不可能了!”
趙玉玲很肯定:“我現在,對協和的光環有點麻木了,在協和待著又累,規矩又多,而且我也不想在學歷上和程浩差得太遠,所以早就想考研,實在等不得了。北京又不是隻有協和一家好醫院,再說,名醫也不是隻能出在協和。”
王菊和張永等人對協和沒有切身體會,還為趙玉玲離開協和感到惋惜。芳華和白芸倒是能夠理解,都舉杯祝她考試順利,一次透過。
趙玉玲謝過後,又對芳華說:“其實,我覺得你呆在協和。也是蹉跎歲月!”
芳華默默喝著飲料,不說話。
王菊、張永都是搞的內科,不太明白,就問趙玉玲此話怎講。
趙玉玲今天下定了決心後,彷彿也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人就顯得比較興奮:“大家都知道,神經細胞不能再生,少了一塊就是永久性的缺失。而別的外科,切除的組織,還可以再生或者用別的組織替代。所以,腦外科和別的外科很不一樣,動手術要特別精細小心。所以,腦外科就成了最不放手讓年輕醫生主刀的外科了。芳華你說,是不是?”
芳華嘆口氣說:“唉!我在其它科輪轉到後來,都能掛著一助的名義幹主刀的活兒。什麼甲狀腺切除、乳腺癌根治、脾切除、腸切除和吻合都能做了。但在腦外科,我還是隻能當真正的助手。”
趙玉玲又說:“白芸想留下,我理解,因為協和的內分泌是全國第一嘛。不過,我覺得腦外科,單是北京都好幾家比協和厲害。你真沒必要死守著協和。”
芳華解釋:“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我覺得,在協和這兩年我把手術功底打牢點也沒什麼不好。再說。年輕人對腦部解剖還不熟悉,貿然動手術確實風險太大,主任們不放手也是應該的。”
趙玉玲撇撇嘴:“基層醫院可不管這麼多。你不都說,好多基層醫院的人做手術相當糙嗎?但人家不照樣做著你現在不能做的手術?”
芳華嚴肅地說:“這也正是那些醫院術後死亡率高的原因啊!說的不好聽,他們這是拿病人練手啊!”
趙玉玲一擺手:“不練手行嗎?總不能全國人民,都跑北京來看病吧?基層就那條件,不開刀病人也是死,不如冒險開刀還有一線希望。”
芳華想想也是,有貧困自然就缺少健康。
她不由苦笑:“這麼說,我們反而應該在基層醫院才對?那樣更能練手?當初就不該來大醫院?”
白芸搶白:“胡說八道。當然還是該在大醫院。只不過在大醫院和小醫院,我們就會走不同的發展道路罷了。小醫院就要朝多面手、萬金油方向發展,大醫院就要朝專科專精高難度方面發展。”
王菊雖然來北京剛一個月,也對北京的病人來源之廣很有感觸,她說:“原先我覺得省腫瘤醫院還是多大的,但到了北京這兒,發現還是這裡的病人和病種更多。在中心城市,對積累臨床經驗還是很有好處的。”
張永也說:“那倒也是。有時候想想,我們一個班的同學,本來大家在學校的時候都是差不多的,就是因為畢業後選擇了不同的醫院、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專業,就會逐漸產生了差距!”
趙玉玲說:“現在看來,還是考研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