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看自己的書。她這樣是得到了保密特許的。不過她也很自覺,絕不刻意去聽他們談論的內容。當然,就算她仔細聽,也是聽不懂的。
芳華只管到時間就強制要江波歇一會兒。有時讓他們起來走動走動,或者做做操,有時給江波按摩一下,有時就是讓他們停下來,大家說說笑話、唱個歌什麼的。張子健也是個好玩的人,常常和芳華鬥嘴鬥得不亦樂乎。
這樣的病房真的不像病房,總是不時傳出來笑聲和歌聲,讓門口站崗計程車官和進出的醫護人員,也每每被他們感染著,臉上常帶著笑容。
有一天,紀主任進來查房,也被年輕人的活力感染,興致來了,給他們唱了首英文歌《one day when we were young》:
“One day when we were young;
one wonderful morning in May;
you told me you love me;
when we were young one day。
Sweet songs of spring were sung;
and music was never so ***;
you told me you love me;
when we were young one day。
…………
When songs of spring are sung;
remember that morning in May。
Remember;you loved me;
when we were young one day。”
這可是當年老主任和夫人的定情之歌。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主任依然記得歌詞,唱得字正腔圓,情真意切。
五月初的京城還是*光明媚的。江波雖然還不能出院,但可以下樓走動了。正好芳華的軍裝也領回來了,她讓江波給她照相。江波也讓張子健把自己的軍裝帶過來,要和芳華合影。
芳華終於見到了江波穿軍裝的樣子。在別人身上看著不協調的綠藍搭配的空軍軍官服,在江波身上卻看起來那麼合適、和諧。
英俊、英武、英挺、英姿勃發、英氣勃勃……
芳華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和“英”有關的形容詞。
她由衷地對江波說:“江大哥,軍裝是最適合你的了!”
江波也笑著說:“小丫頭,你穿這身軍裝也不錯!”
芳華再看看自己這身。雖然是軍官服,但掛著學員的紅牌,就是以後轉正也是不授銜的,哪有黃燦燦的肩牌和亮閃閃的銀星漂亮啊。
她不由羨慕地摸摸江波肩牌上的銀星:“江大哥,你怎麼都中校了?這升官也太快了吧?”
江波微笑不語。倒是旁邊的張子健說:“那是因為去年底他解決了SAR影象處理的關鍵問題,立了個二等功後提前晉級了。”
和平年代立軍功可是不易啊!
芳華向江波敬了個禮:“向功臣致敬!”
江波像江排長那樣打下了芳華的手:“好了,別拿我開涮了!趕緊照相吧!”
六月中,江波的第一次放療和化療都結束後,他出院回家休養了,只需回來定期複查。
而芳華也回到了普通病房,正式在腦外科上班了。很快她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病人。
她的勤快、熱情讓科裡的同事都很喜歡,但是就有一樣不好。那就是在六月末這樣炎熱的天氣裡,芳華依然樂此不疲地天天穿著軍裝上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