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教著。
有明師指點,芳華進步很快,不但完全可以做硬腦膜的手術,也開始逐步操作顱腦表淺部位的手術了。紀主任表揚她,解剖關係清楚,心細手靈,但還不夠穩。這個不夠穩,不是說芳華的手不穩,而是說芳華的心理狀態還不夠穩。當然,這是需要多做手術才能磨練出來的。
芳華一直忙於手術、學習,根本沒功夫看電視看報紙,不太注意醫院之外發生的事情。直到六月底的一天下午,江波來複診,檢查完了請她去家裡吃飯。
芳華嚇一跳,她可不想去。不說江波爺爺了,就是他父親也是某軍事基地中將司令。他們家裡可是將星閃耀,自己這個紅牌學員去那裡,那還不完蛋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擱了吧?
芳華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去,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至於嗎?我家又不是龍潭虎穴!”
“差不多啦!你家裡將軍太多,我怕怕!”
江波耐心地說:“今天家裡沒別人,就我家老爺子想見見你。”
“見我?為啥啊?”
江波解釋:當初他生病做手術的事兒都瞞著家裡老爺子,直到前些天出院才告訴了他老人家。當他聽說江波不願動手術,最後還是一個小醫生勸說成功時,就對芳華很感興趣。後來,江新華又湊趣地把從江瀾那裡聽來的芳華的事情,講給了老爺子聽。這下,處於半退休狀態比較清閒,又是長期主抓軍工工作的老爺子更想見見這個軍工子弟了。
他也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不可能直接來醫院看她,就讓江波出面邀請芳華去他那裡吃頓便飯。還怕她拘束,特意不讓江家其他人在場。
芳華聽了來龍去脈,能說不去嗎?不給誰面子,也不敢不給他老人家面子啊。她只好和科裡請了個假,跟著江波前往首長的住地。
不過,江家老爺子還真不像芳華想象中的那麼威嚴。他在家裡就穿著短袖白綢襯衣,裡面還穿件白色圓領汗衫,下面穿個大短褲,非常隨意。
年紀看上去可能有八十上下吧,個子不高略有點佝僂,身材略有些發福,臉上的皺紋挺多。雖然看不出年輕時是否英俊,但眼神還是很溫和親切的。
總之,老人家的外表和江波、江濤那高大英挺的軍人形象相去甚遠,也完全看不出他身上有什麼“殺伐之氣”之類的東西,就是個普通老爺爺的樣子,只是精神很不錯。
老爺子見到芳華來了,就招呼她在客廳坐下,陪他一起看電視說話。
芳華一開始還規規矩矩地敬了個禮叫了聲“首長好”。老爺子說,別拘束,就和江家小輩一樣叫他“老爺子”好了。
芳華答應著坐下,一看電視:嗬!原來是世界盃啊!
自己可真是忙暈了,都沒注意到法國世界盃正在踢得如火如荼呢!雖然,前世都已經看過了,知道比賽結果,但芳華一直認為這屆世界盃是二十年內最精彩的一屆。因為此時,各國的足球明星都是正值當打之年或者剛剛嶄露頭角,使本屆世界盃頗具觀賞性。
芳華不由得也興致勃勃地和老爺子邊看邊談論起來。
這會兒正在放賽事回顧。芳華看了才知道,原來小組賽剛剛結束啊,沒兩天十六支小組出線隊伍就要進行八分之一決賽了。哇!好戲剛剛上演的嘛!
於是,電視裡評論員正在一一點評各支隊伍特點,預測他們能走多遠,芳華就在那裡也跟著評說上了。
什麼“英格蘭走不了多遠!”、“阿根廷也就進得了八強!”、“法國隊還用說嗎?當然的冠軍啦!”、“德國戰車老舊咯!”、“克羅埃西亞,黑得不能再黑的黑馬啊!”、“義大利真該跟人家克羅埃西亞學學什麼叫防守反擊!”,這樣的話不斷從芳華的嘴裡蹦出來。
仗著自己重生帶來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