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陛下耳目。”
“是嗎?抬起頭讓朕瞧瞧。”
聽出女皇語句的那絲不以為然,莊無塵的心中頓時生出幾許不滿與怒意,但他深刻地明白眼前的人是整個大燕最為尊貴的人,得罪不了,只得強按下心中的不滿,身側的手緊緊握拳,緩緩抬起頭。
此時,整個大殿都詭異地靜了下來,連燕子泓也忍不住屏聲靜氣地觀察著事情的發展走向。
靜默了好一會,才傳來女皇的聲音:“果真貌美如花,氣質如玉,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陛下謬讚了,無塵自愧不如。”
“朕說你當得起就當得起,難道你懷疑朕的眼光?”
“無塵不敢,請陛下恕罪。”
“罪倒不至於,你可知‘無塵公子’這個名字不止一次傳入朕的耳朵,總是有人在朕的耳邊誇讚你如何的才華不俗,如何的性情高潔,今日一見,果真有那種清貴風範,古人云,人如其貌,由此可窺見一二。只是,男子再如何才貌不俗,終歸是要嫁人生子的,卻不知無塵公子芳齡幾何,可有婚配?”
次奧,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女皇不會放過她,明明今日早晨已經態度堅決地表明瞭自己的意願,女皇仍然不依不饒,真是夠了。
忍無可忍勿須再忍,要是待會真給她來強制的賜婚,她會當場掀桌的信不信?!
“回陛下,無塵感懷母親十幾年養育之恩,她年事已高,卻膝下無女,無塵願終生不嫁陪伴母親左右。”
莊無塵強嚥下心底的憤怒,語氣依舊恭敬地回到。
“陛下,老臣身邊只得這麼一個嫡親兒子陪伴,婚配的事情暫時沒有考慮,只是想多留他一陣。”
一直未開腔的莊丞相終於開口替身邊的兒子說話了,只是女皇顯然不認為這是真相:“是麼?丞相只有一個嫡親兒子承歡膝下麼?朕怎麼聽說莊愛卿家還有個嫡出的小兒子呢?”
“回陛下,臣一時未想起,並不是有意隱瞞,望陛下恕罪。”
“愛卿也真是的,又不是在朝堂,說什麼罪不罪的,豈不大煞風景,朕又不是什麼惡人,這麼緊張幹什麼,朕只是隨口問問令郎的年歲與婚配,又沒說如何,愛卿何必防朕防的好像蟲蝗瘟疫一般,這等如臨大敵的口氣,真是令朕不爽!”女皇說完,“哼”了一聲,像是小孩子發脾氣一樣,甩袖便走。
燕子泓與莊丞相母子都暗暗地鬆了口氣,不約而同地都在心底祈求女皇別再拿婚配的事情來說了,他們可都傷不起啊!
之前燕子泓就有被教導成人禮那天的事宜,白天的儀式已經過去就按下不提了,她知道晚宴也是尤為重要的一項儀式,像是適才女皇賜她的評價和府邸,那也是儀式的其中一項,她明白等會她還要表演一個節目。
她其實是百般不願意的,可是沒有辦法,那個崇逸說即便她什麼都不會也要表演一個節目,這預示著她成人禮的結束。
本來這是人盡皆知的一個成人禮專案,許多女子可以說是從小就有意地培養自己某方面的特長,以便成人禮那天一舉成名,為將來的仕途鋪路。
只可惜燕子泓這個穿來的西貝貨,她穿來後不著痕跡地默默打聽到許多事情,但是偏偏忘了這個成人禮的儀式和慣有的專案,她以為有專門的負責人負責教導就行了,誰知道有這麼一出。
直到今日回到自己的宮殿換衣參加晚宴之時,才得知這一晴天霹靂的資訊。
腫麼辦……難道又是背詩?這不太好吧,要是隨意發揮還好,要是指定題目的話,比如做對聯啊,當場對著什麼事物賦詩一首,就杯具了,說起來,上次贏張少勳還真是踩了狗屎運,當時也不知為何自信心爆棚。
她本最擔心的一件事就是賜婚的事情,剛剛算是有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