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指尖都是顫抖,雙眼絕望地看著她兒子。
君沂鈺懵了,有點搞不清楚情況,不是應該討伐三皇兄的嗎?怎麼有他的事情?有些木木地撿起資料,看完時,臉色完全白了,跌坐在地,手上的資料也掉到了腳下。
“你這個不孝子!”周昌帝真的被氣狠了,眼睛都紅了。
剛才初看到這暗查結果時,他的心是哇的涼了。想當初他們小小的時候,是他護著他們長大成人的。想不到臨老了,這些兒子長大了卻恨不得他死啊。
“啊,你父皇我哪點對不起你,你卻恨不得朕死?!”
“父皇,兒臣沒有,不是兒臣做的!”寧王辯解。
周昌帝沉著一張臉,眼中怒火跳躍,“你還狡辯?李德,把那些資料撿起來,讓他們都看看,這個孽障究竟做了什麼好事!”
由皇后開始,資料一個看了傳到下一個。
所有人看完之後,大氣都不敢出,眼中更是驚駭莫名。
睿親王憐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長,最是無情帝王家,原來皇帝也不好當啊。
幸虧他的王府中沒出這等醃漬事,兩個兒子也能和平相處。看來不做皇帝也是有好處的。
以前,從小皇考就教導他們,這天地大得很,並不是只有大昌一個國家一片國土,只要他們敢闖敢拼,得到的東西絕不比他們皇兄差。
只是皇考走的時候,他們都近三十了,也過了那等血性敢拼不管不顧的年紀。不過他們這些兄弟中,老五在皇考的支援下出去了,渡江過海,花費了幾年的時間打下了一個叫東瀛的島國,在那當上了土皇帝,天高任鳥飛,已經有二十多年沒回來了。
他們不是不羨慕,只是確實沒有那個魄力敢於放棄一切地出去。因為皇考說了,如果真的想出去,他會支援相應的武器兵力銀錢,可一旦決定了,那就是與皇位無緣了。他們沒那份魄力,也捨不得在手的榮華富貴,所以就這樣吧。後來皇考立了皇儲,他們也就消了那份心,因為他們知道英明神武的皇考是不會錯的,既然選了他皇兄,那必定是皇兄更適合這皇位以及更能挑起大昌的擔子,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從這一點看,就不得不說皇考在教養兒子方面還是很出色的。
“老四,你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皇叔也不知道怎麼說你了,唉。”睿親王搖著頭。
“老四,你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太傷父皇的心了。”君臨江面露失望地訓道。他作為兄長,所謂長兄如父,這話他是說得的。
“是啊,幸虧發現得早,要是父皇有個三長兩短,三哥必不饒你!”君景頤亦咬牙附和。
不料,君景頤的話卻引起他強烈的反彈,他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說說道,“怎麼會這樣,明明是三皇兄你下的藥,關我什麼事?”
“老四,你不要隨便冤枉人,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不孝,敢給父皇下藥的!”君景頤反駁。
“好哇,你和徐進晉是一夥的!做了個局,就為了引我進去!”君沂鈺恍然大悟地指控。
“老三,都這個時候了,證據確鑿了,你還執迷不悟?別那麼幼稚行不行?”君景頤恨恨地說道。
聽到這話,君沂鈺臉一白,是的,證據確鑿,無力迴天了。
他此時已經知道自己是中了老三的圈套了。不過自己被他坑慘了,他也別想好過。
有了這個念頭,他很快地冷靜下來了,他決心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不為什麼,就為給他父皇提個醒。
剛才他父皇怒紅著眼質問自己‘他有哪裡對不起自己這個兒子時’,再看著明顯比以前削瘦了的父皇,他心中不是不愧疚的。確實,父皇或許偏心老五,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但該給的東西也給了他,是自己太過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