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騎內。
幾名百騎輪班盯著兩個賊人,手中拿著鑼鼓,見他們要閉眼就敲打一下。
只是三日,其中一個賊人就喊道:“殺了昏君,為吳王報仇。”
擦!
剛走到門外的賈平安身體一震。
竟然是李恪的手下?
另一個賊人喊道:“馬老三,你醒醒。”
那賊人猛地搖頭,罵道:“奸賊,竟然這般折磨人……”
百騎笑道:“這是武陽伯的主意,沒想到竟然意外的好使。再熬熬,看看你等可還能說些什麼。”
那賊人突然伸出舌頭,猛地咬下去。
鮮血噴了出來,賊人痛呼一聲,什麼睡意都沒了。
“這是何苦!”
賈平安搖搖頭,“咬舌不能自盡,只是讓自家痛苦。”
另一個賊人卻毫不猶豫的伸出舌頭,猛地咬去。
好了,這下他們睡不著了。
賈平安嘆息出去。
但訊息還是得稟告。
這次他親自進宮。
“吳王?”
李治本是漫不經心的模樣,聞言眼神一動,接著再度平靜。
“可有漏網之魚?”
我也不知道啊!
賈平安低頭,“臣不知。”
若是有漏網之魚存在,下次會不會在李治出行時來個博浪一錐。
李治的語氣平靜,“此事你做的不錯,那些人刺殺你,你竟然不急不躁,頗有分寸。”
竟然是很滿意的口氣。
被刺殺是好事?
賈平安已經猜到了動機。
那些人一時間無法刺殺皇帝,乾脆就殺一個皇帝的心腹來解解饞再說。
李治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眼神都柔和了些。
“此事你抓緊盯著,若是發現了那些人,務必用雷霆手段!”
李治看似平靜,可用詞卻有些虎狼。
雷霆手段,這是連活口都不想要了。
為何?
難道是有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賈平安一直在想著,猛地醒悟,心想難道我有做八卦男的潛質嗎?
李治看著他出了大殿,面上浮起青色,冷笑道:“死之前還佈置了這些,真當自己是文武全才?”
晚些,有人進了長孫無忌的值房。
“相公,吳王留下了些人手,先前刺殺了賈平安,隨後還盯著你。”
長孫無忌抬眸,淡淡的道:“賤人生的兒子也是賤人,死都死了又能如何?若是他能復活,老夫便請了玄奘把他鎮壓塔底,永世不得超生!”
他起身出了值房,站在門外喝道:“來人!”
十餘大漢上前。
長孫無忌沉著臉道:“被人跟蹤竟然毫無察覺,打!”
值房外馬上就變成了刑房。
漸漸的,悶哼聲微弱。
晚些有人稟告,“相公,都打死了。”
長孫無忌隨意的擺擺手,這官員出去吩咐道:“這些人和外人溝通,圖謀不軌,家人全數拿了。”
這官員說完就去了外面。
有人跟了出去。
“相公這是何意?”
官員默然,良久說道:“百騎和王琦的人都發現了那些人的蹤跡,相公身邊的侍衛卻毫無知覺,不是無能便是失職,不管是哪一項……都留不得了。”
“伴君如伴虎啊!”身後的官員低聲感慨。
官員並未反駁長孫無忌不是帝王,而是微微點頭。
隨後一批新的侍衛再度進來。
……
“陛下,此等事不可輕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