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都變成了青紫sè。
毫無疑問,這就是氣的。
但凡是人,在某一件事情即將成功的最後時刻卻功虧一簣,那真是連死的心思都有了,雪蓮花要是不生氣,那才真正奇怪呢。
血陌看到這個場景,便知道血蓮花一個人不可能取勝了,所以他也出手了,他手中的劍十分狹長,劍身之上總是纏繞著奇異的流光,看著像是水,又像是油,但沒人知道那是什麼,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因這劍上的東西,是他修煉的時候無意間得到的,而自從有了這東西之後,他的劍術便一rì千里,大幅度提升,儘管他的修為並未增強,可是單憑這東西的效果,竟然可以越級挑戰更強的存在。
血陌的劍刺向了王輝的背後,血蓮花也忽然從恍惚中清醒過來,配合血陌一前一後,想要夾擊王輝。
王輝並不理會血蓮花,因為他知道這人的信心已經沒有了,他之所以還敢出手,完全是一種習慣而已,因為他肯定和血陌聯手過,所以現在自然而然地也動手了。
王輝的目標只有血陌,他看到血陌的劍,竟揮動一雙肉掌拍了上去。
手與劍交匯的那一刻,血陌的劍彷彿化作了一條全身都是毒牙的蛇,將王輝的手臂纏住,繼而纏住了他的全身。
那一刻,蛇緊緊地蜷縮起來,王輝的身體被勒得完全變形,全身的骨頭都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似乎一截截斷裂了。
當然,血陌知道光是這樣肯定殺不死王輝,他要將王輝的元嬰毀掉,如此一來,才能徹底殺死王輝。
看到這一幕,方玲忍不住捂上了嘴巴,她雙目已經蒙上了厚厚的霧氣,嘴唇已經被咬出了血。
常冷月和姑蘇潤玉也急了,這一次她們也發現了王輝的危險,她們互相看了一眼,竟雙雙飛出,一左一右襲向血陌。
可是途中,他們卻被另外一柄劍給攔住了,那是血蒼穹。
血蒼穹的劍,與血陌的劍又有不同,他的劍寬大短小,但是卻通體血紅,看著就好像是被鮮血染紅了一般,而且其上蘊含了令人窒息的殺氣,讓人連喘氣都不敢了。
他冷笑道:“那小子自作自受,你們想要救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就憑你們的實力,根本連我都鬥不過,更別說去幫那東方博了!”
然而他的冷笑聲卻被一聲慘叫給打斷了,因為他聽到那慘叫聲是從血陌的口中發出來的。
他急忙回頭去看,卻見方才明明已經被毒蛇一般的利劍纏住的王輝,此時卻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反而是血陌自己被毒蛇一般的利箭纏住了身體,不停地掙扎著。
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心中驚恐、懼怕,甚至想到了逃跑。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轉身,就給了常冷月和姑蘇潤玉極好的極好,這兩個女子的實力本就不俗,此時抓住機會,纖纖玉掌轟在血蒼穹的背後,原本已經恢復的血蒼穹,再度噴出一口鮮血掉在了地上。
血陌被蛇纏著,他大聲吼道:“不,我不想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死了,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不僅是他,就連常冷月和姑蘇潤玉,以及在場的眾人都想知道這一點,王輝到底做了什麼,讓原本的情況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竟然完全相反了。
王輝微微一笑道:“你知道又能如何,反正死了之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從不會小瞧任何一個看似好像瀕臨絕境的人,因為越是瀕臨絕境,反而越能激發人的鬥志和潛力,更何況血陌還是一個強者,一個令他都感覺到有趣的強者。
王輝隨手一甩,一道劍光飛出,直接洞穿了血陌的身體,他沒有給血陌任何反敗為勝的機會,他要確保這一戰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