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她知道。
風憐兒的善解人意再次發揮了效用,牧天不說,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她在意的只是如何解決腹中這個小生命的問題,牧天的出現等於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矇混過關的牧天暗呼僥倖,如果風憐兒堅持,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說出,可那跟他的願望大相徑庭。
牧天的雙眸陡然變幻神色,看上去極為的懾人,只與他對視一眼,風憐兒便感覺自己竟好像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一切呈現在牧天的面前,被牧天看個通透。
想到兩人極盡纏綿時的場景,俏臉兒忍不住一紅,心臟也不由自主的劇烈的跳動起來。
牧天哪裡想得到風憐兒變得如此敏感,還以為是被自己的破妄之瞳攻破了心理防線,不由正色道:“謹守心神,不要有任何的抵抗,我倒要看看那小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風憐兒微不可查的點點頭,以此掩飾芳心深處的羞澀,依照牧天所言,放開身上的防禦,只守著心神,等待牧天的探查。
等她平靜之後,牧天才緩緩開啟破妄之瞳,左眸中赤紅色光芒延伸至風憐兒的腹部,倏忽間進入她的體內。
一個嬰兒的雛形靜靜的呼吸著,似乎根本沒有感應到有人驚擾掉他的美夢。
他的每一次心跳呼吸,就彷彿撞擊著牧天的心臟,讓牧天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兩世為人,面對這唯一的有他創造出來的生命,複雜的心情莫可名狀,有驚喜,欣慰,興奮,甜蜜,還有無助,彷徨,患得患失。
小鳳凰牧依雖與牧天情同父女,兩人之間也一直這樣稱呼,可牧依終究不是牧天的親生骨血,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面對這個貪睡了五年的小傢伙,牧天真的不知該怎麼形容。
小傢伙的氣息格外的強大,這是牧天神識遁入其中才發現的,之前面對風憐兒,他根本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還有第三者的存在。
以牧天強大到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的靈魂,理應能感應到,可事實卻不是這樣,此事透露著一抹詭異。
當初獨闖亂界時,牧天也曾經見過懷胎之人,神識自然能夠感應出孕婦異於常人之處,然而這次面對自己的骨血,他強大的靈魂竟沒有派上用場。
牧天忽然想到師傅待望老人臨終前說過的一席話,當時待望老人說過,他本想只帶著牧天的靈魂穿越大世界間的壁障,卻沒想到將牧天的身體也帶了回來。
而能進入孃親羅剎女的體內成為胎兒,定然是待望老人施展了某種秘法,將牧天成年人的身體壓縮成胎兒形態,等於是借體重生。
在這個大前提下,牧天的容貌與他前世時並無多大變化,只是以前的痞氣變成了現在的霸者之氣,王者之氣。
經過數次煉體,最終淬鍊出不滅金身,讓牧天再也不是前世時那個不堪一擊的小混混,這些只是潛移默化,並沒有對牧天本身改變多少。
也即是說,牧天雖然是兩世為人,可無論身體還是靈魂都沒有改變,這也意味著他的一切都保留著前世地球的樣子,變化的只是實力。
人體的構造無論是地球還是域界大陸,雖大同小異,可正是這些小異,導致了那個小生命的無法降生。
風憐兒身為域界大陸之人,與牧天可謂是兩個物種,雖然都是人,可也有著本質上的區別,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一念及此,牧天全身冷汗直冒,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結合,能夠生育嗎?即便將風憐兒帶到地球,等於風憐兒身處異世界,與現在的情況並沒有任何的不同。
無奈的感覺瞬間塞滿牧天的腦海,身為地球人,有沒有孩子他並不怎麼在乎,可這裡不是地球,卻如地球的古代一般,無後被稱為最大的不孝。
更何況現在風憐兒已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