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江年宴並沒有放她下來的打算,手臂結實,大手也輕輕鬆鬆地能控住她。
虞念雖說有點酒精上頭,但還沒到醉意橫生的地步。她清楚知道江年宴帶她回酒店的目的,本來是應該她親自來求他那晚就該發生的事,就該給他的東西一直到現在,他也算是很有耐性了。
她有預感。
今晚她是躲不掉了。
虞念也沒想躲了。
江年宴能這麼晚把她從會館帶出來就沒打算要送她回家,再者,他在車上陰晴不定,跟會館發生的一切何嘗沒關係?
張玄文混蛋就混蛋在這,沒做什麼下作的事,卻能用最下作的話給人心種蠱。
進了酒店,她被直接扔在了床上。
床邊下陷,是江年宴一條腿的膝蓋抵了上來,抬手扯開了襯衫釦子,高大的身軀壓下來。
雖說早就心理準備,但虞念還是緊張地猛然伸手抵住他下壓的胸膛,抬眼看他,卻被他眸裡幽暗沉黑嚇了一跳。
酒精也散了大半,她艱難說,“我、我洗個澡。”
江年宴垂眸看著身下的女人,她長髮鬆散,眼裡瀲灩溼意和怯意,在清純中自帶風情,媚得很。
長睫遮住了他眸裡的欲,他譏諷,“故技重施?”
“不是。”虞念緊張地咽口水,“在車上你說你不喜歡我身上有別人的味,所以我想去洗個澡。”
“現在還有嗎?”江年宴冷笑,埋頭在她的脖頸。
虞唸的心像是在坐過山車,他的氣息如數往她脖頸、鎖骨上輕灑,刺癢又勾人得很。
她大著膽子,雙臂輕輕環上他的脖頸,嗓音細小柔弱,“宴少,求你……”
江年宴隱隱一滯。
微微抬臉看她。
虞念轉過臉,與他的臉頰近乎相貼,乍一看就成了耳鬢廝磨的曖昧場景。她控著急促的呼吸,輕聲說,“我已經答應你了,所以還能躲到哪去呢?”
江年宴盯了她許久,臉色薄涼的。
虞念心裡沒底,脫口,“我就是怕身上的酒味……影響了宴少的興致。”
江年宴忽而笑了,笑中帶有明顯的戲謔,“不是醉了嗎?我幫你洗?”
虞念心口一哆嗦,“不、不用了,我洗澡還是可以的。”話畢一把將他微微推開了些,找了個空鑽出去下了床,踉踉蹌蹌衝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