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麻將桌上。
又招呼了江年宴,美其名曰說,陪著老太太耍幾圈,讓老太太樂呵樂呵,新的一年討個好彩頭。
話都這麼說了,江年宴也不好駁面子,大除夕的誰不想討個好彩頭?
小卉乖巧地坐母親身邊,正好跟江年宴面對面。
有了江老太坐鎮的麻將桌自然就會吸引不少人。
虞唸經過時一眼就瞧見了江年宴坐在那,本想走,不料江年宴看見了她,抬手朝著她一招呼,“過來。”
一眾人都齊刷刷瞅著虞念。
江老太唸叨著,“念念可對玩牌不感興趣。”
虞念上前了。
江年宴的眼睛往旁邊一瞄,“坐。”
虞念愕然。
這個空座就挨著江年宴。
隔空總覺得有憤憤不平的目光,她下意識去尋,不想一下撞見了對面小卉的視線。
那眼神啊,虞念心頭都能生生激起一片寒。
一下就心知肚明瞭。
這把椅子放在江年宴身邊那可是大有意圖的,想來麻將玩開了之後,那小卉必然會找個藉口坐在江年宴身邊。
“愣著幹什麼?坐吧。”江年宴摸了張牌,又隨口說了句,“公司不少同事團建的時候都喜歡玩上幾把,她不會,到時候會沒有共同話題。”
江老太點頭,“也對,進了公司就是入鄉隨俗。”她碼好了牌,又說,“不過念念啊,如果你覺得辛苦可一定要跟你小叔說,你小叔不敢為難你。”
虞念心說,可沒少為難……
她微微一笑,“好。”
江年宴沒抬眼看她,卻嘴角微揚。
椅子離他近,所以虞念是靠著他的。他倒是挺有耐性,跟她說,“打一張出去。”
以前在虞家,那些走動的親戚們也喜歡玩牌,可她是半點不會玩。所以江年宴這麼一說她有點懵,問他,“我打哪張?”
逗得江老太在旁邊哈哈笑,跟虞念說,“要是丫頭你打,奶奶給你喂牌。”
虞念甜甜一笑,“謝謝奶奶。”
江年宴含笑,“既然你都有靠山了,那就隨便打一張吧。”
兩人離得近,他的嗓音低低沉沉地落下來,就像長了腳似的往她耳朵裡鑽,激得她耳畔麻酥酥的。
她穩住情緒,手指頭在牌上猶豫,最後選了張兩萬,轉頭看江年宴,有詢問的意思。江年宴微笑,“行。”
虞念打了張兩萬出去。
老太太還真給喂牌呢,看得出是真疼愛虞念,還說呢,“老三你也不用教她,今天丫頭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小卉母親聽了這話笑說,“姑娘可真有福氣啊,我家小卉要是能得老太太您的一分疼愛我就知足了呦。”
“都是親戚都是晚輩,當然都疼愛了。”江老太笑呵呵說。
桌上你迎我往的,再輪到虞念出牌的時候手機震了。
是個陌生的手機號。
挺執著,一直在打。
虞念將主場讓給了江年宴,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後出去接電話了。
-
尋了偏廳長廊。
僻靜。
隔著大片臘梅能隱約瞧見戲臺那邊的情況。
愛聽戲的長輩和太太們在那邊聚著,跟在偏廳裡打牌、觀熱鬧的像是兩個世界。
長廊溫暖,鑲了落地長窗。
風過時將臘梅上的雪吹落。
就又像是下了一場雪似的。
虞念接了電話,“喂?”
她的目光穿過飄雪臘梅,一直落在戲臺上那一抹紅上。
這裡太安靜了,就安靜地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虞念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