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了,誰……誰高興的想嫁人了,你說什麼嘛?”
鍾青竹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輕輕一笑,笑意中目光掠過那個幸福的女子,落在一旁沈石的身上。
沈石對著她笑了笑,只是不知為何笑容中好像有些不太自然,鍾青竹沉默了片刻,微笑道:“春泥可是好姑娘,心地也好,你可要照顧好她了。”
沈石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明白的。”
說罷,他對凌春泥打了個招呼,道:“春泥,我們走吧。”
“嗯!”凌春泥歡歡喜喜地答應了一聲,卻忽然又湊到鍾青竹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對她笑著道:“青竹,你在這裡等我啊,我過幾天就回來了,到時候跟你好好說說天鴻城的景色。”
鍾青竹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目送凌春泥走到沈石身邊,看著他們並肩走出了這座小院。當那腳步聲漸漸遠去,漸漸消失,她臉上的笑意也隨之緩緩沉散,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在這空無一人形單影隻的小院裡,輕輕地道:
“那裡的景色,我早就看過了,誰要聽你說啊……”
離開西苑之後,畢竟此刻凌春泥還是做客許家,所以沈石還是先去拜訪了一下許騰家主,算是知會一聲,許家主為人豪爽熱情,聽說他們二人打算去天鴻城遊玩時,便笑著想要贈送些靈晶禮物,沈石當然於情於理都不能收,堅持婉拒了。
在這中間還有一個小插曲,便是許家的那位小姐許雪影偶然經過客廳附近,聽到沈石等人在這裡說話,過來打招呼時聽聞了此事,居然也有幾分動心想去那天鴻聖城看看,不過這份心思當然立刻就被許騰以及她那位老爹許興給否了,弄得雪影小姑娘一陣子怏怏不樂。
沈石告辭之後,帶著凌春妮離開許家大宅,便踏上了這一場遊玩的旅途。
眾所周知,天鴻城乃是整個鴻蒙主界的中心,而去往那座萬年古都的最便捷方法,自然便是透過上古傳送法陣。海州這裡的上古傳送法陣就座落於流雲城中,十分方便,沈石與凌春泥一路行去,在城中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就來到了上古傳送法陣之外。
看著前方那座閃爍著神秘玄奇暗金之光的上古傳送法陣,看著那一塊塊巍然聳立不知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渡過了多少千百萬年時光的金胎石,隔了老遠,也能感覺到那一股彷彿帶著莽古荒涼的氣息。
凌春泥的手掌有些發涼,看起來似有幾分緊張,不過在眼神裡,更多的仍然還是期待嚮往之意。沈石微微一笑,牽著她柔弱無骨而微涼的手,向那座上古傳送法陣走去。
相比起凌春泥期待中略顯緊張的模樣,一直跟在他們兩人身旁腳邊的小黑就自然得多了,說起來這隻小黑豬也算是經歷豐富,從妖界到人界,中間光是跨越異界界土就經過了好幾處,更不用說到了鴻蒙主界後,隨著沈石回到金虹山凌霄宗,這中間又是坐了好多次傳送法陣,比凌春泥的經驗豐富太多了。
此刻的小黑豬,嘴裡又叼著一根叫不出名字的靈草,在嘴裡嚼著,悠閒無比抬頭昂胸地走在沈石的身旁,神情灑脫,看去真是一隻帥氣瀟灑的豬,如果有人看它的話。
當在金色的光輝中站定,那股龐大的氣息降落的時候,凌春泥緊緊握住了沈石的手掌,不知為何,沈石看著她卻忽然想起了當初自己十二歲那年,第一次坐這傳送法陣時的模樣。
昨日種種,似在眼前。
往事如煙,卻未淡忘。
他微微笑了出來,同樣握緊了她的手。
下一刻,當金光掠過時,他們的身影同時消失在那一片虛空之中。
沈石當年第一次乘坐傳送法陣時,曾經受到過“蟻噬”的痛苦,對他來說是一段不算愉快的回憶,不過相比起當初那個身無道行的少年,凌春泥雖然境界不高戰力更是弱小,但好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