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同意侯爺派人一步不離地跟著他,並且不得允許不出府門一步。
待到侯爺夫人欣慰浪子回頭,莫雲岫轉身的同時眼裡閃過惡毒的寒光,書信一封光明正大送到陳家少爺陳盈西手上,“親啟”兩個大字明晃晃地刺眼。
陳盈西不在意地拆開,看莫雲岫三天兩頭的威脅書信都成習慣了,但是這次的內容還是讓他抑制不住地笑出聲。
瞥一眼懶洋洋趴著的木瑾茗,自打住進他的閨房之後,小妮子最常用的姿勢就是趴在榻上不動,象一條冬眠的懶洋洋的蛇。讓她研墨她說沒做過,讓她鋪被她說不會伺候,讓她添香她竟然說對薰香過敏,總之,一無是處。
真不知道侯府養著她幹嘛?難道養胖了宰了吃?陳盈西暗暗好笑。
“看這小子,真是張狂得可以,竟然口出狂言,說讓我代為保管他家娘子,分毫無犯,不日就會過來取回,嘖嘖!”
木瑾茗掀開眼皮看他一眼:“最後肯定不忘加上一句,若有侵犯什麼的,讓你陳府人死光,豬殺光之類的威脅。”
陳盈西嗤笑出聲:“你還真是瞭解他……”漸漸斂了唇邊笑意,“木瑾茗,我聽說你在侯府做的是幕僚?”木瑾茗靜靜等著他下一句話,“我讓你也做陳府的幕僚可好?”
木瑾茗安靜地看著他:“為什麼?沒興趣。你說過好吃好喝養著我的,我不做好吃好喝的少夫人,幹嘛非去折騰做什麼幕僚?”
陳盈西不辯喜怒地看著她:“人總要有點追求,你就真願意一輩子這麼寄生蟲一樣地活著?”
木瑾茗好笑:“有條件做寄生蟲為什麼不做?莫非陳大少是養不起?”
陳盈西皺了皺眉,不再與她進行這種無知對話。
她在落霞鎮上的事蹟他有所耳聞,她在暗流洶湧的侯府能獨善其身更是不易,而她在陳府使出的諸般手段更瞞不過他的眼睛。她是聰慧的,機敏狡黠的,願意對除他以外的男人奉獻熱心與愛心,卻唯獨不願向他敞開心扉。
一連幾天趴在榻上磕瓜子,虧她趴得住,他都替她感覺到無聊。
陳府的另一進院子裡,大夫人揉碎了帕子,命人喚一名嬌豔婀娜的美嬌娘進門。
“豔翠。”名字雖然俗,人卻是實打實的美人,水靈靈的眼睛看男人一眼,能把男人的魂給攝飛,更不用提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是木瑾茗那種貨色可以比。大夫人看著美人刺眼,卻沒辦法不把她不推出去,放著家裡禍害老爺不如拿去禍害自家的小兔崽子,尚可解燃眉之急,“大少爺的情況你應該是瞭解的,現在派你去的作用只有一個,務必讓少爺的注意力轉向你,趕走他房裡那隻狐狸精!”
豔翠跪在地上輕抿了抿嘴,狐狸精這個詞以前是她的專用名詞,想不到現在會用到另外一個女人身上,她感覺有意思,甚至燃起無窮的戰鬥意志。弱柳扶花地拜下去,勾引男人對她來說小意思,有時只拋個媚眼,男人就猴急地上鉤了,若能攻克上京以冷出名的玉面郎君,該是多大成就,“豔翠定不辱使命,夫人請放心!”
論姿色木瑾茗不及她,論勾人的手段木瑾茗還是不及她,拿什麼跟她比?豔翠自信心爆棚地走了。
晌午時分,昏昏欲睡的時節,木瑾茗倚在榻上看書,依舊如往常一樣打起了瞌睡,頭一點一點地掛在枕頭上,眼睛半眯半闔象一隻慵懶的貓。
陳盈西接連幾天都在自家房裡辦公,二黑象一段木頭候在身後。他和陳盈西一起見證了這個新上任的少夫人是如何把一個懶字發揮到極致。除了吃飯上廁所,她幾乎沒有下過榻。
陳盈西輕瞥一眼,嘴裡輕聲念道:“真是象頭豬一樣。”
二黑扯了扯嘴角,不動聲色。
門上輕敲了兩下,慣例送點心的丫鬟到了。
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