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一直在等,一直沮喪的在等這話,當即起身走了出去。她老公亦步亦趨。
文瑜對旁邊的袁枚和林思思父女說:「你們也一起去。」袁枚和林思思聯袂走了。
落在後面的林遠盛小心翼翼詢問:「很急?」
文瑜點頭又搖頭,低聲嘆口氣:「不知道,但為了以防萬一。」
林遠盛有數了,不再問。
等到腳步聲走遠,文瑜坐下來關心問杜雙伶和鄒青竹:「雙伶、青竹,你們餓不餓?夜宵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們做。」
杜雙伶笑著擺了擺手:「小姑,我們不餓,你不用管我們。」
張宣跟著說:「不用管我們了,你去忙吧,等會要是真餓了我自己會動手。」
要是平時,文瑜肯定熱情地在廚房裡張羅起來了,但今天她感覺不對勁,心裡悶得發慌,於是沒勉強。
陪著聊了一陣功夫後,內心極其忐忑不安的文瑜還是走了,一時間偌大的客廳就剩下了張宣、杜雙伶和鄒青竹三個外人。
到這時鄒青竹才敢說話,壓著聲音問張宣:「什麼情況?慧慧爺爺今晚過得了嗎?」
杜雙伶睜大眼睛看著他。張宣回答:「不好說。」
鄒青竹跟著說:「我也是這種感覺,我感覺慧慧爺爺現在的狀態和我爺爺要死的那晚差不多,突然精神了些,突然話變多了。」
張宣道:「這可能就是迴光返照吧。」
杜雙伶問了一個關鍵問題:「那我們今晚還睡嗎?」張宣偏過頭:「你是不是困了?」
杜雙伶瞄了瞄門口,輕輕點頭:「趕了一天路,確實困了。」
鄒青竹伸手挽住雙伶胳膊:「我也好睏,我也好想睡覺了,但一直強撐著不敢表現出來。」
張宣說:「那你們就去洗漱睡覺吧,我們是外人,主家沒通知我們,我們就表現的不知道好了,這樣他們方便,我們也方便。」
杜雙伶問:「那睡哪?」
這話把他給問住了,一來文家就開始吃飯,然後就去了文老爺子臥室,也沒人安排住宿問題。
三人面面相覷一陣,末了只得說著話繼續等。好在沒等多久,周容和文慧過來了。
周容進門就對三人說:「下午做了牛肉哨子,我去給你們下碗麵條。」
話說得很簡潔,然後進了廚房。
文慧則幫著安排住宿,杜雙伶和鄒青竹睡進了她的臥室。而張宣單獨睡一張。
看到雙伶和鄒青竹在隔壁房間沒跟過來,張宣問文慧:「你今晚不打算睡嗎?」
聽著他的聲音,剛還在彎腰幫著整理床單的文慧直起了身子,轉身就那樣默默地注視著他。
門旁的張宣把門合上,走近一步,心疼地問:「怎麼了?」
文慧沒做聲,跟他靜靜地對視幾秒後,身子一撲輕輕撲到了他懷裡。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在有杜雙伶的場合第一次主動。
感受到她的疲憊,張宣伸手抱緊了她。許久,文慧在懷裡小聲說:「謝謝你。」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但老男人卻莫名聽懂了。
這是謝謝他能來,謝謝他愛她,謝謝他在文家人面前敢於承認這份有違道德的愛。
張宣下巴抵著她的頭髮,沒回應,卻愈發抱得緊了。半分鐘後,文慧鬆開他說:「這次可能招待不周,不要怪。」
張宣低頭親她額頭一下:「說什麼胡話呢,我們又不是外人,再說了,情況特殊,大家都理解。」
文慧嗯一聲,微微仰頭:「等會吃完麵條,你們就早點休息,我就不管你們了。」
張宣說
好。
見他定定地瞅著自己,文慧斟酌一番後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