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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望家鄉,路遠山高”,她竟是在離京城千里以外的荒僻之地“命入黃泉”的,那是怎麼一回事兒?她臨死還在規勸賈府一族:“須要退步抽身早!”從何處“退步”?從哪裡“抽身”?還來得及嗎?會不會到頭來像第二回中所寫的那個“智通寺”的對聯所云:“身後有餘忘縮手,眼前無路想回頭?”

我以為,秦可卿“畫梁春盡落香塵”時應恰是二十歲,比她大約十歲的元春,對這位侄兒媳婦的“是非”,一直辨別了二十年,從進宮前直到進宮後,在那第二十年的深秋,她終於向皇帝揭發了這件事。皇帝本也有察覺,又已嚴厲打擊了他的那些或同母或異母的圖謀不軌的兄弟,再加上確實喜歡元妃,故不但答應元妃的請求,對賈府不予深究,並將元妃的地位還加以了提升(所謂“榴花開處照宮闈”),使賈家因此“富貴已極”。但榮國府的賈政或許尚能真的與秦氏一族從此斷絕,他那另院別房居住的哥哥賈赦就保不齊了,至於寧國府,賈珍是真愛秦可卿的,又與馮紫英等交厚。他就更不可能“忘秦”,“漫言不肖皆榮出,造釁開端實在寧”,恐怕說的就是賈珍根本不聽元春那一套,不僅沒有“退步抽身”,還繼續與馮紫英、柳湘蓮等俠客來往,而馮是“江南秦”“鐵網山”的死黨,柳則始而出家後成“強梁,均系“當今”的政治敵手,這樣?賈氏便終於還是深卷於權力鬥爭。那元春之所以死於離家“山高路遠”的外方,顯然是“虎”“兕”間一場惡戰的結果,她或者是被皇帝一怒而拋棄,發配荒地,或者是被打過仇都尉兒子的馮紫英等人劫持到那種地方而慘死,故而元春作為一個政治犧牲品,只能“恨無常”——恨命內命外都難以把握的那些個“變數”!

現在再回過頭來說,元春在省親時,為什麼一見“紅香綠玉”便那麼敏感,“香”也許使她驀地聯想到了“天香樓”,不過這問題還不太大,而一‘見“玉”字,她肯定是想到了“未嫁先名玉,來時本姓秦”,在甲戌、戚本、寧本、王府本諸種手抄本的第七回,都有一首“回前詩”:“十二花容色最新,不知誰是惜花人,相逢若問名何氏,家住江南姓本秦。”我曾著文縷析,這是透露秦氏真實身份的一首詩,如果說元春是有幸進了宮,那麼,秦可卿血統比她更尊貴——與“宮花”是“相逢”關係,也就是說,差不多就是個公主!秦氏的“背景”,便是暫時蟄伏於江南的皇族,她嫁給賈蓉後,名“可卿”,未嫁時呢?“先名玉”!所以,元妃在歸省時猛見“紅香綠玉”字樣,焉能不急眼!立馬用筆改為“怡紅快綠”,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元春為什麼見不得“玉”字(2)

“未嫁先名玉,來時本姓秦”,系南北朝梁劉瑗《敬酬劉長史詠名士悅傾城》一詩裡面的兩句,流傳很廣的《玉臺新詠》裡就收有這首詩,脂硯齋評語裡也引用過它,並說“二語便是此書大綱目、大託比、大諷刺處”,雖然這條脂批是寫在第七回秦鍾見鳳姐一段處,似乎是針對秦鍾說的,但秦鍾在第十六回也就一命嗚呼,此後再難出現,光為秦鍾出此二語,並認為是“此書大綱目、大託比、大諷刺處”,很難讓人想通,考慮到脂硯齋“命芹溪刪去”“淫喪天香樓”一節,嚴格把握“此書不敢幹涉朝廷”的“政治標準”,這句評語也許是有意“錯位”,但不管怎麼說,它還是逗漏出了一個訊息:在《紅樓夢》的“寫兒女的筆墨”的表面文字下面,實在是深埋著另一個寫朝廷權力鬥爭的“隱文字”,而在這個“隱文字”之中,元春與秦氏是牽動著賈府禍福的兩翼,元春是容不得在度過了“天香樓危機”後,再在歸省中看到“玉”字上匾的!其細密心理,雖有薛寶釵察覺其表,卻並不知其內裡,賈府諸人更懵然不覺,而《紅樓夢》一書的讀者們,也大都被作者瞞蔽過了,怪道是“都雲作者痴,誰解其中味”!

“三春”何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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