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砍死也算是幸運。
那謝容雖然武藝算精進,但是面對這麼多狠厲的殺手,也漸漸支架不住了,身上開始傷痕累累,那白衣也染成了悽豔的紅色。最後的最後謝容胸部中了致命的一劍,終於不支的倒在地上了。那汩汩的鮮血仍從身體四周不斷的流出,謝容儼然已成了個血人。那群殺手看到他完全斷氣了,才大大的舒了口氣。突然,那群殺手間有個人似乎察覺到不太對勁的地方,原來死去的這人的臉不對勁,臉皺巴巴的,麵皮也有些脫落了。於是那人手不經意的向死去的“謝容”伸去,嘶的一聲,那死去已久的“謝容”身上的面具已被剝落,顯現在眾殺手眼中的是一張英武剛硬的臉龐,迥然不同於謝容的那種柔和和溫雅。
眾殺手面面相覷的對望著,腦袋裡面不斷思考著這謝容是何時逃出去的。看到那其中一名馬伕的屍身,而另一名馬伕卻失去了蹤跡。眾人終於恍然大悟過來,找出了不對勁的地方。那兩名馬伕當中必有一名是謝容,怪不得,怪不得,還真是好一招金蟬脫殼。只是看來今天是無法和主子交待了,這謝容如此狡詐,還真的上了他的當。不過短短時間就可以爬上尚書的位置的人,心計又怎會粗淺呢。眾人都暗自懺悔著:因為粗心大意才讓那謝容逃脫了去,恨只恨剛剛不應該被轉移了注意力去,否則現在又哪會都在這裡扼腕嘆息,追悔莫及。
不遠處,有個身穿麻布衣的少年默默關注著場內的一切。他如影子般淡淡的隱身在這林間,氣息輕淺,似乎誰也察覺不出來。那群殺手漸漸離去了,那孤傲少年在後面謹慎的跟上了他們。走出林間的時候,那群殺手各自散開了,只餘下那名看起來武功比起其他似乎要高深一點的魁梧男子。那餘下的殺手首領鬱悶的望了望天,任務沒有完成,也不知如何和主子交待。但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還不如直接面對吧,就當早死早超生。想到這,那殺手腳下也不停歇,施展輕功往皇宮的方向去了。謝容目視著那殺手漸漸離去,也在後面緊跟上他的步伐。
“什麼?竟然被他逃走了,叫本公公如何和小主子交待呀?”小青子尖銳的聲音響起。
那殺手平時也甚是威猛,但是一對上小青子這張利嘴則沒轍,微微的瑟縮了一下身體,心甘情願的被他責備。他心知肚明不反抗才是最正確的態度,然後小青子也會再沒興趣多責罵。
“怎麼會被他逃掉的?”小青子的利眼不停在殺手的身上打量。
“那…那個…他扮成馬伕,然…然後就被他逃掉,殺……殺死的是他的替身……”那殺手唯唯諾諾的說道。
“愚蠢,愚蠢!!不是一個活口也別留得嗎?”小青子氣得扇了他一巴掌。
那大漢子也老老實實的挨下了,聲音悶悶的說道:“公公,我們也不打算留得,只是那時車裡的“謝容”飛了出來,我們的注意力當然被轉移到他身上了,那兩個馬伕本也不打算留得,只是注意力少了,那奸詐的謝容就逃掉了……”
小青子氣得髮指眥裂,狠狠的往那大漢子身上踢了一腳:“還敢頂嘴,還敢頂嘴!”
那名殺手頓時頭低得低低的,也不再辯駁了。隱在暗處的謝容冷眼旁觀這一切,身影漸漸淡去了,似乎從來也沒有人來過這裡一般。
風輕輕吹著,院子裡的樹葉簌簌響著。起風了,今晚會下大雨嗎?蕭蹠在室內不安的踱來踱去,小青子手下的一名太監踉踉蹌蹌的跑進了建安宮,臉上滿是侷促不安的表情。
“公公要奴才告訴太子,那個……計…劃…失…失敗了。”那小太監忐忑不安的說道。
“混帳!”蕭蹠一個氣憤已經把旁邊桌面的茶水全部掃在了地上,哐啷一聲在這靜寂的大殿內響起。
小太監全身瑟縮著,害怕得全身發抖。他知道自己是來當小青子的炮灰的,可是官大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