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內透過的。
這些因素使越南問題變得複雜,破壞寮國的中立,這會引來國際輿論的譴責;而向北越發起猛烈進攻,還要掌握好一個限度,提防中國的直接介入。而如果在越南南方都不能鞏固的情況下,又談何擴大戰果?
法國人雖然還在與越盟拼命作戰,但黃曆卻對他們沒有好感,正是因為他們的猜疑和愚蠢,才使越盟越戰越強,才使一些改善南方民眾生活的政策無法實施,等到實在撐不住的時候,才勉強把一個爛攤子交給了倒黴的老美。
現在沒有人比黃曆和他的研究小組更瞭解印度支那,而且隨著資料的彙集,對印度支那的瞭解就更深入。由此,黃曆首先提出了四分軍事,六分政治的思路。要消除越南南方民眾對外來者的敵意,就要了解這個民族的品性,這是包括美法等國所忽略的。
泰國、寮國、柬埔寨人都固執而自命不凡地認為:他們的土地是肥沃的,他們的婦女是最美的形象,他們的食物是無法比擬的,他們的藝術、音樂、歷史和傳統,更是無與倫比的卓越。地球上所有的代表不同種族的政府都放射出嫉妒的目光,在不自覺地策劃著以使自己取代他人統治這塊土地的計劃。
而對越南人來說,越南就是神的所在地,因而最富饒、最具有吸引力;基於這種意識,他們認為全世界都在密切地關注、嚮往著這塊土地。黃曆對越南等國家這種根植很深的意識是十分不解,也感到很頭痛的。
以越制越,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也是黃曆最煞費苦心在實施的計劃。好在貧困和飢餓使成千上萬的越南人可以被利用,不,不是利用,而是新生。
透過與荷蘭的秘密協議,在伊裡安查亞(新幾內亞)這個只有一百多萬人的巨大島嶼內劃出了一塊區域,作為越南移民的定居之所。並且由南洋聯邦派出了少量部隊維持治安,使其免受土著居民的迫害。
對於當時越南是處於怎樣一種貧困的境地,外面的人是很難想象得出來的。一家外國報紙曾寫道:“工人的工資如同火車站,車站是永遠站著不動的,但是迅速上升的生活費用卻如同疾駛的列車飛奔。”即使那些僥倖的職工和士兵的工資也受到日趨嚴重的威脅,不少人三至六個月才能領到一次工資,而且僅能領到三分之一的現金,其餘的部分則以其他雜物,以及“建設彩票”等來支付。在中產階級中,逃債、破產的現象日益普遍;成千上萬從事紡織、建築、手工業、陶瓷、運輸、魚器製作等行業的人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很大一部分被迫歇業。另外,糟糕透頂的“土地改革”政策使數百萬農民失去了土地而大批湧入城市,更加深了那場危機的恐懼性。
但即便如此,荷蘭人起初也對黃大總統敢於運來如此多的越南婦女感到不解。但隨後,荷蘭人驚訝地發現越南婦女的勞動效率的確很高,能夠很快掌握許多熟練工種,不得不讚揚“對於各種精密、複雜的機器,安南婦女和兒童都操縱得出人意外地好。”
如果歷史學者敢於不懷任何偏見和主觀臆斷地回過頭去縱觀整個越南的歷史就會發現,無論那些在人們眼裡看來是倔強的,還是柔順的占人口絕大多數的二千多萬越南婦女,竟然起著令人意想不到的決定性的作用。
法國人、美國人同越南人在這塊狹長的土地上進行了兩場漫長的戰爭:一次是為了維護一塊殖民者最後的樂園;一次是為了保留儘可能多的在亞洲的非**統治的政權。儘管法國人和美國人為了各自的目的留下了大片的鮮血和財力,結果都無可奈何地愴然離去,其根本原因就在於他們從來沒有意識到那些手無寸鐵的然而決定著整個社會結構的越南婦女。
當然,黃曆也沒那麼善良,要讓這些受苦受難的越南人來重建家園,享受生活,這本就是他“以越制越”計劃中的一部分。同時,他知道荷蘭人未必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