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撒嬌樣子來,誰也忍不住喜歡,羅姑只在她水嫩的腮上一掐:“哎喲,這個耀陽殿下,小嘴蜜一樣甜。”
耀陽笑道:“顧娘娘一定要好起來,耀兒還想讓您給我梳頭吶,嫁個駙馬姐夫那樣的好郎君。”她雙頰嫣紅,一雙眸子神采飛揚,顧昭媛面上漸漸神采,笑道:“好,為娘答應你。”
羅姑一個指頭戳到她白皙腦門上:“姑娘家家的,不知羞。”
耀陽朝她一個鬼臉,端了湯碗殷勤道;“我來喂顧娘娘喝湯。”
顧昭媛勉強喝了幾口,再也咽部下去,捂著唇清咳,耀陽有些無措,上官漫忙接到手裡,羅姑將耀陽拉出去,屋裡只剩了母女二人。
她將湯勺遞到唇前,顧昭媛緩緩搖頭,她只得回身放到一旁的茶几上。顧昭媛突伸過手來按住她的手腕,五指纖細,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眼睛望著她,紅唇微微發著抖:
“漫兒,暫時留在宮裡陪著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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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二十三
她眸光懇求,似是要失去她一樣,讓上官漫心裡驀然一動,在記憶裡,她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
不禁安撫微笑:“我在這裡陪著母親就是。”
顧昭媛才緩緩笑了,似是鬆了口氣,緩緩靠回去,因著在病重,膚色帶著沒有光澤的暗黃,這樣的神情,越發讓上官漫難過,輕道:“你好好養病,我哪裡也不去。”
顧昭媛垂下眼去,似嘆似悵:“好孩子這世上唯一值得我留戀的只有你了。”說著這樣摸不著邊際的話,她微微的一笑:“我想睡會,你連夜趕過來也累了,偏殿一直給你留著,你也歇息吧。”
上官漫見她果是一臉倦色,點了下頭,看她闔上眼方才悄聲出去,剛行至門口,突聽顧昭媛又問:“這陣子,你也別回駙馬那裡去了吧。”
她有些詫異,赫連瑜這些日子在朝中失勢,皇帝一直未有複用的半點跡象,以顧昭媛的性子,決計不會說出這樣薄情的話來,除非到了攸關性命的地界……顧昭媛這樣說,一定是因為太愛護她,轉身微笑道:“既然已成夫妻,就該有難同當,母親放心吧,他雖被困在府裡,卻還未到牽連孩兒的地步。”
顧昭媛卻又是一嘆,闔上眼徑自睡去了。
離開正殿,她叫羅姑拿來御醫的藥方,一一核對了,並未有不妥之處,正在納悶,忽聽外面一個聲音響起:“十二妹呢?”
她推窗看去,太子朱袍金冠,只將披風交給羅姑,羅姑笑容十分捻熟,道:“在屋裡吧。”太子微微一抿唇,院子裡暖黃的宮燈,映著他面色如玉,許久不見,只覺他比平日穩重了許多,不禁笑道:“三哥。”
太子身子一震,抬起眼來直直看她,漆黑的眸子裡似有什麼湧動,很快又壓抑住,笑容溫暖:“十二妹回來了。”他大步過來,上官漫起身便去開門。
睡下的耀陽床上一個翻身,喃喃嘟囔:“太子哥哥又來了麼。”雖是兄妹,可這樣不見總是不好,上官漫道:“快些起來,小心三哥說你沒有女兒家樣子。”
耀陽攥住錦衾不放:“自從顧娘娘生病,他一天踏進姝璃殿數次,一直顧著樣子,不是累死人麼。”也不理她,自己睡去了。
原是他一直在加以照料,怪不得羅姑的神情如此親暱。她心裡一嘆,她又欠了他許多。
太子並不進房,只在外面坐了,羅姑端了茶點與他說話,儼然是一家人的模樣,這樣親暱,倒然她有些不習慣,彷彿不過離開的幾日,自己已成了外人。
“十二妹,有件事,我需向你道歉。”
羅姑留下兩人說話,自己躲開來,夜色裡太子眸子黑亮,定定落在地面上,灼熱的發燙,她有些不適的蹙眉,他才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