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理她,何婉曦身邊的丫鬟“噗哧”笑出聲來:“小姐,這耀陽帝姬真是溫順呢,咱們這樣挑釁她都不見惱,若是昭陽殿下,只怕早就吵著要杖責了。”
耀陽聞言蹙眉,越發覺得自己討厭這一主一僕,扭頭便走,何婉曦見她如此無視她,喝到:“站住。”
耀陽不耐煩回過頭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何婉曦俏臉一拉:“要逞威風也不過這一時半會,等夫君滅了上官家,我看你還能神氣的起來。”對耀陽二樣,這些話便如天崩地裂,她驚得白了臉:“你……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出來。”何婉曦微笑:“有什麼不敢,現在誰不知道,太子被囚,皇上病重,九皇子也被控制,天朝能繼位的皇子所剩無幾,整個朝中皆唯夫君馬首是瞻,如今整個江山都握在夫君手裡,只等名正言順的機會,你們上官一族也威風不了幾天了。”
耀陽白了臉:“你……你家夫君是誰。”看她服飾打扮,並不像已為人婦的樣子。何婉曦被她看的惱了,怒道:“我夫君自然是這府邸的主人赫連瑜。”說到赫連瑜,耀陽的神色竟緩了一緩,嬌俏的拍拍胸口,“嚇死我了,姐夫才不是你的夫君,臨觀姐姐才是她的正妻,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側室吧。”
何婉曦氣的申請都扭曲起來:“他不會善待你們上官家的,就算是上官漫她也休想善終,你沒有聽過亡國皇子帝姬的下場麼,皇子一律皆殺,帝姬不是被充作官妓便是被將領玩弄,你一樣逃不過這樣的下場,你們這些高高再上的帝姬們,到時也會跪在我們何家的腳下磕頭施禮。”
聽她說的和真的一樣,耀陽突就害怕起來,偶爾會從宮女那裡聽來外面的傳聞,說是獲罪女眷一旦充作官妓,任打任罵,被人凌辱玩弄,苦不堪言,連起碼的自尊都消失殆盡,她一直以為赫連瑜不過外表冷酷些,看起來對上官漫也是極好,未想他竟這樣可怕,不免為上官漫擔憂,狠狠瞪了她一眼:“我才不信你說的。”轉身就往竹林深處跑去。
何婉曦輕輕笑道:“跑吧,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耀陽跑了許久,一直穿梭到竹林盡頭,終是跑不動了,她香汗淋淋,找了個石凳坐下大口喘氣,突覺有人在看她,不禁抬起臉來,只見一個身材高胖的男子立在一旁,傻愣愣朝這裡看過來,深目高鼻,頗是猙獰的模樣,耀陽驚得用手捂唇,只露出一雙烏黑如點漆的眸子,素手掩映,只覺姿容卓然。
耀陽見他一雙棕眸目不轉睛的瞧著她,頓時花容失色,累也忘了,拔腿就跑。
杜明見胖子扭著頭動也不動,極不情願的出了竹林:“你這小子看什麼呢。”順著他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女子身影漸行漸遠,蘇繡月華錦紋斗篷隨風舞動,這個裝扮他正好識得,不禁笑了:“瞧上了不成?”胖子只顧呆呆點頭。
“那便去像大哥討吧,他不會兩個女人都捨不得給你的。”
杜明知道胖子不會說,便在第二日替他像赫連瑜提了,赫連瑜聞言笑了:“未想他竟開竅了。”杜明哈哈直笑:“胖子這小子以前都不知女人為何物,可見一物降一物,耀陽殿下可是那小子的剋星。”
赫連瑜輕笑:“親上加親,也好。”
“那大哥是答應了。”
“難得他提出這種事情。”
“那我馬上將這喜訊告訴他去。”
赫連瑜彎唇而笑:“府裡熱鬧一下也好,耀陽帝姬尚未及鬢,先下聘禮吧。”他目光凝過窗外陰鬱的天色,一連幾天都放晴,看得人心裡極不舒服,眯眼問道:“都收拾好了麼?”
青瑞答道:“已經突破大王追兵的重圍,正在趕來的路上,王妃明日就能抵達。”
赫連瑜臉上才露出幾絲笑意來,凝著遠處不語,杜明嘆道:“這一天,終於到了。”
已然冬至,風自四面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