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將他鄭重神情,還是老實答道:“淵大哥。”他臉上仍是難以置信,她忍笑刻意加重了語氣,點頭道:“是淵大哥。”
一剎那上官淵臉上只如打翻的油彩,各種情緒交錯匯在一起,當真精彩異常,他到底驚喜多一下,極力握緊顫抖的雙手問她:“你……你沒有喝解藥麼?”
她故意賣關子,含著笑臉一扭朝院裡走去,她沒有想到,她沒有恢復記憶,竟會讓上官淵這樣高興,微微蹙眉,或許之前,兩人之間並不愉快吧。
這會就是她不答他也已看出她沒有喝解藥,若是恢復記憶,她不會這樣輕鬆,索性不再問,幾步跟上去與她並肩走在一處,上官漫故意問他:“方才你叫我十二妹是怎麼回事?”
他神情頓變,支吾著不開口,她又問:“是以前的稱呼麼?”聽她不像聯想到兄妹的樣子,才勉強哼了聲。上官漫又問:“那我以前是怎麼稱呼淵大哥的。”他直覺閉緊了嘴巴,撇頭卻見上官漫揚起臉來灼灼瞧著他,好奇寶寶一般,他掙扎了半晌才吐出兩個字來:“三哥。”她低頭輕輕重複了一句:“三哥。”聽得上官淵身子一顫,急急便走,她歪著頭咀嚼那兩個字,只覺懷念至極,上官淵已跨過高高門檻進了主院,小跑跟上去笑道:“以後我也叫你三哥吧。”上官淵暴喝:“不準!”她又軟軟叫了一聲:“三哥。”他身子一滯,仍僵著唇角堅持:“都說了不準。”她卻掩唇笑的開懷,眉眼裡皆是笑意,語氣終是軟了一些。這才想到,許多沒有血親的男女若是久了也會以兄妹相稱,心下里才稍稍放心。
兩人一路進了上官漫安寢的院子,穿過庭院,下了迴廊,寒爺已負手立在階上,遠遠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過來。之前上官淵已知會他下一次見她,只怕她已恢復記憶,他看著那樣走過來的兩人,心裡掙扎複雜,竟一時不知如何面對已經恢復記憶的上官漫,眼看兩人走近,他轉身就要進屋,上官漫已溫聲開口:“玉笙,你醒了。”
他身形一僵,彎著唇緩緩轉回身去,沉聲道:“回來了。”
她眼神裡磊落沉靜:“霸佔了我的床這麼久,你也該回去睡了,頭不疼麼?”
寒爺心裡暗暗詫異,瞥一眼上官淵,上官淵直朝他搖頭,他心裡頓悟,心中一鬆,笑道:“睡了一覺,好多了。”
她笑一聲:“我也不留二位了,兩位睡好。”便喚漣漪:“去給我打些水來。”
兩人便知道她要睡了,寒爺拉了上官淵一步:“怎麼回事?”
上官淵只將路上上官漫告訴他的事無鉅細講給他,末了只是沉吟:“這樣大好的機會,赫連瑜竟然放過,實在是不像他。”
寒爺面上並無波動,只道:“我便知道不可能這樣輕易就殺了他。”聽到上官淵這樣說,不禁也沉下臉來:“拿捏分寸,以進為退,這樣的赫連瑜才更可怕。”
知道此事仍需從長計議,兩人皆默不作聲,上官淵猛地給他一拳:“你裝瘋賣傻到漫兒房裡耍什麼酒瘋!”寒爺聞言也略起壞笑:“怎麼,羨慕了?”上官淵狠狠揪起他衣襟:“我警告你,你們雖是訂婚,畢竟還未成婚,男女大防,別敗壞了漫兒的名聲。”
寒爺只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裳,含笑走了,上官淵在後面怒喝:“姓寒的,你聽見沒有!”聲音之大,震得瓦稜都嗡嗡作響。
上官漫從窗內看出去,正見兩人一前一後的身影,她便倚在窗邊微笑,幸好,她的生活並未發生太多變化。
第二日皇帝也不知從哪裡抓來兇手,說是已經找到真兇,原是前秦國前朝遺孤,本要滅上官,光復殷朝,誰知竟被顧國宸帝所滅,一族人恍若沒有把心的箭,惶惶不知射到何處,仇恨也沒了方向,族人只好遷怒到宸帝身上,知道宸帝會夜賞牡丹,族人聯絡小時進宮的宮女內侍,便計劃了那晚的行刺,因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