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修長勻稱的雙腿,他轉眸勾唇,眸中似是深沉的夜空,深邃綻放絢麗光華。
他推身而起,探手欲捉她入懷,她卻旋身一閃,扯過緋色錦帳裹住身體,絲滑的錦緞勾勒窈窕有致的輪廓,她懶懶捏著錦帳上墜著的繡穗,抿起粉唇彎眼對他微笑。
這一夜,她要讓自己肆意開放,為了埋葬她那曾天真的幻想,也要讓自己狠狠的記住,“情”這個字,在權勢面前是多麼的無力痛楚。
她也要讓他知道,她雖好欺,卻是扎人,是那日杯中的鳩毒,這毒漫過全身,滲進血液,深深扎進他心裡,就算拔出來,也要血肉模糊。
他捉她不住,顯然興味已起,狠狠往指上推了推扳指,緩步朝她走過去,她淺笑閃身欲躲,卻被他一揚臂扯到懷中,箍住她的柔軟腰肢,手掌熱度覆到腰間,霸道而絕對的佔有姿勢,身體隔著衣衫,熱度陡增,他身上清淡的香氣襲鼻,讓她些微眩暈,不覺想起初遇那一晚,他眸光迷離,花枝璀璨中,笑意慵懶如狐。
而卻聽耳畔裂帛聲響,錦帳被他斷然撕裂,她微驚回神,卻覺天旋地轉,卻是他將她橫抱而起,身上那錦毯在燭光中金暈如絲閃爍,室內一切,似是展翅的蝶在她眼前飛速的旋轉,她不禁抱住他的脖頸,下一刻,他將她毫不憐惜的扔到床榻之上。
撞擊的疼讓她心裡蔓延一股細幽的冷意,自骨髓吞噬而來,在他的眼中,她只怕是下賤的如那煙花女子,脫衣求歡,恬不知恥,他心裡定是瞧不起她,可是愛也好,瞧不起也好,只要有情緒在,她便在他心裡偷偷留了影。她笑的越發嫵媚,黑髮濃密紛亂如雲散落榻上,錦帳鬆散,露出香肩酥乳,她目光迷離輕輕瞟著他。
他淺色的唇角揚起一個戲謔的弧度,雙手撐在她肩頭兩側,緩緩俯下身來。他眼眸湛藍深邃,似有星辰閃爍,他一律黑髮自肩頭滑落,落到她頸上,戴著些微的癢,那發上的淡香卻是沁鼻,冷如薄荷,香寒如其人。
他目光落在她肌膚之上,低低含著笑:“殿下說的不錯,菊蓮猶不及殿下之姿。”他眸中已有情慾的深藍色彩,卻被很好的壓制著,依舊舉止優雅,不急不緩,全域性在胸,氣息越來越近,清晰灼熱的噴湧到肌膚之上,她陡然心跳,不由捏緊了手中錦帳,他目光壓迫讓她難以對視,他薄唇下一刻似要落下來,她慌亂偏頭出聲:“大人!”
他身子頓了頓,深睫微動,眯眸輕笑:“殿下似有話說。”
她才驚覺自己的緊張,後心裡涔涔一層冷汗,她精通棋局,自知有了怯意便是輸了一步,暗自咬牙,起身笑意慵懶的勾上他脖頸,身上遮蔽無聲滑落,露出大片肌膚,她直直盯著他,快速調整語速,揚唇笑道:“說起來,臨觀是第三次見到大人。”她不放鬆他神情絲毫,笑道:“大人可有印象?”他整個身影都在陰影裡,神情卻是看不真切,他大手探到她肌膚上,惹得她身體猛然戰慄,只聽他帶著興味的聲音低低的撞到耳邊:“是麼,臣並不記得。”他修長的指探到她胸前,她身子微的一顫,腦中也只一句,他竟沒有認出她。
一時怔忪,倒不知是慶幸多一些還是失望多一點。
隧漫聲掩飾,似惱似嗔:“只怕大人的目光都落到昭陽姐姐身上了吧。”她似在玩笑,語氣拿捏得卻是恰到好處,那分淡漠一點一點的在口齒滲出來,似是難以擺脫的網絲,一下一下把他纏住,讓他無法不在意。
他訝然挑眉,戲謔開口:“漫兒怎知我的目光不是落在你那裡。”
許是那分親暱的稱呼,讓她一時難以分辨話,微微出神中卻猛然被他推到床壁之上,“嘭”的一聲,撞得脊樑生疼,她細微輕呼湮沒在他熾烈的吻裡,他分開她的雙腿壓抵上來,迫的她低低吐了一口氣,他修長的指撫上她的脊背,似火如炙,引得她陣陣顫慄。他的唇順著她精緻下巴滑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