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讓雨水打了一肩,眸子神采飛揚,難掩好奇:“殿下可是應了。”
上官漫只淡淡瞧她,瞧得殊兒垂首侷促捏住衣角,她方道:“走吧。”
雨水撲了一身,未來得及換下溼透衣裳,羅姑前來問道:“如何?”她輕輕點下頭,雨水順勢滑落,一路溜到頸窩,只覺得涼,羅姑一個拍手:“我就說今日喜鵲在枝頭叫個不停,原是喜事近了。”一陣風跑出去,只聞她笑聲傳遍廡廊:“婕妤,殿下應了。”
雨聲灌耳,只覺下的越發大了。
大雨下了整日,在床榻纏綿許久,合著的窗扇“忽”的被風推開,灌了一室的雨意,她眼眸未睜,似睡非醒喚了聲:“殊兒……”
許久不見動靜,探手去帳邊摸索,終拽到一根編就的絲繩,輕輕一拉,絲線緊繃,扯起連到窗邊的小小機關,輾轉幾聲,只聞“硼”一聲,窗扇猛然合上,銅釦啪嗒落鎖。
她閉目微笑,那清風仙人送的書實在是好用,等將自保的輕便利器琢磨出來,便再也不怕遇到赫連瑜那瘟神。
卻覺地面微微震動,似有諸多人朝此行來,擾的耳邊都不清淨,殊兒一聲:“殿下!”踉蹌闖進殿來,疾風灌入,迎面一陣冷意,只聞殊兒驚慌道:“辛嬤嬤來了。”
她猛地便是一驚,頓時睡意全無,那辛嬤嬤是宮中老人,自從何皇后入主東宮,秀女身體檢查皆是由她把持,後來宮女失貞被捉,何皇后下了懿旨,宮內帝姬皆要行檢,這檢查大權自也落到辛嬤嬤手中,得寵的帝姬自然不加計較,這失寵的自然百般刁難。她不禁撫上腰際,竟捏出汗來,這可如何是好。
聽安萬善吹篳篥歌(六)
眾位帝姬被聚到鳳棲宮偏殿,個個蹙眉,卻又不敢表露,誰若反抗,便是挑戰何皇后鳳威,這種險,卻是誰也不敢冒的。
帝姬如雲立在兩側,分由宮內老嬤嬤引入帳內,因處子的dong體如未熟的青梅,粉嫩青澀,嗅得求而不得的清香,而已嘗情慾的女子,確如已成熟的果子,咬一口都是濃甜的汁液,甜香沁鼻,妖嬈誘人,每寸肌膚無不散發灼人光芒,必寬衣後由嬤嬤捏其雙乳,檢查肚臍的形態、深淺,其肩寬、腰圍,臀部的彈性。為防錯判,再令起沒入水中,檢查下身有無氣泡,無氣泡溢位者乃是處子,反之,則當場由老宮女擒住,送往鳳棲宮主殿。
殿外只聞一個少女嬌呼:“放開我”環佩璫琅,惹得眾帝姬紛紛側目,才見兩嬤嬤強行扶了一個淺緋宮裝的帝姬進殿,臉如明月,皎皎美好,烏髮只略略綰起,亦無綰簪,想來並未及笄。眾帝姬不禁怯怯私語,此女乃是吳婕妤之女,賜名耀陽,因其天真活潑,頗受皇帝喜愛,聖駕去往玉宇殿的次數便也多了,不想尚未及笄就被強行拉了來。耀陽還在掙,氣道:“我自己走。”兩嬤嬤終不敢太過放肆,只得鬆開來。耀陽舉目在殿內四顧,倏地眼中光芒大盛,提裙疾步跑過去,兩手攥住上官漫衣袖,女聲悅耳如黃鶯,雀躍喚道:“臨觀姐姐!”因她一聲,周圍帝姬倒都發現了她,望到她面上傷疤,頓時轟然譏笑。
確定與這位耀陽帝姬並無交集,上官漫不禁輕蹙眉尖,冷冷撤出廣袖,耀陽抓的緊,似是並未看到她面上漠然表情,雙目灼灼,激動讚道:“臨觀姐姐,那日我見你一下刺死了那狸子,實在是太美了,姐姐也教教耀陽好不好!”
一句話,可謂激起千層浪,眾帝姬愕然,上官漫眉頭欲深,心道這帝姬當真不諳世事還是故作天真,她這一句話,便讓自己同時得罪兩個不能得罪的主。一人輕嗤:“你覺得她美,那簪子若是扎到你身上就不覺得美了!”果是華陽。
耀陽噘唇反擊:“臨觀姐姐才不會扎我!”她竟對著華陽扮鬼臉:“她只教訓那些壞人!”說著轉臉對上官漫一笑,兩頰梨渦淺淺,暖如春風拂面。華陽咬齒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