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嫻熟地操縱著他的這個老戰友,圍繞著原地轉了幾圈,舉著長矛大喊道:“將士們,到現在為止你們乾的還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我們摧毀了馬哈木的老巢,將他打的僅以身免,但幹到這種程度,國家最多給我們二等功,可是如果我們能活捉馬哈木,那國家就得給我們一等功。告訴我,你們想要什麼?”
“一等功!一等功!”數萬明軍的熱血徹底被瞿能點燃了,縱然北方的冬天十分寒冷,縱然他們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奔襲已經勞累不堪,但是為了軍人的榮譽,為了男人的夢想,他們還能吃下更多的苦,受更多的罪。
一等功和二等功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其待遇和代表的榮譽確實相差千萬裡,眼下再努力一把就可以獲得一等功了,誰捨得就這麼放棄,只撿一個二等功回家交差?
要知道,許多人一輩子都混不上一個一等功啊!
“跟我走!”瞿能見士氣可用,大刀一揮,率先帶領著近衛親軍向西疾馳而去。
“走!”範朝西的熱血也被點燃了,管他孃的什麼謀反不謀反,先幹了再說,要是能憑著這個機會青史留名,腦袋被砍十次也值了,右手緊握著韁繩,雙腿一夾馬肚,“駕!”地一聲,跟著瞿能疾馳而去。
“駕!”“駕!”“駕!”他們兩人身後的數萬明軍爭先恐後的追了上來,生怕自己到手的立功機會被別人搶了去。
北風如刀,硬生生地刻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他們每一個人心裡都清楚,在這種環境下騎著馬急行軍,就算是身上塗滿了防凍傷的藥,那也避免不了被凍傷,運氣不好的話,還有可能是比較嚴重的凍傷,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退縮,甚至沒有一個人猶豫,他們的臉上全都寫滿了堅毅,眼神中全都散發著灼灼火熱。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也兒的石河,馬哈木!
與此同時,僥倖逃過一劫的馬哈木已經是彈盡糧絕,強弩之末,他剛剛向北繞路時跟在身邊的一百多名親兵也走丟了不少,只剩下了幾十個人,而且是缺水缺糧,狼狽不堪。許多士兵,甚至為了跑得更快一點,連武器都丟了。
這天夜裡,馬哈木命令全軍,不,應該叫全隊人馬停下來休息,因為他們實在是太累了,自從遭遇明軍以來,他們就一直不停地在跑路,絲毫沒有休息過,他們實在是不敢休息,明軍實在是太可怕了,稍微一懈怠就會被追上來,就有可能身首異處。
但是,今天是不行了,無論如何也跑不動了,就算是人不累,馬也已經累了,再不好好休息,把馬跑死了,那一切就全完了。
馬哈木估摸著自己的疑兵之計起到了作用,明軍應該被他引開了,因此感覺稍微休息一下也無妨,就傳令休息。
此時的馬哈木已經窮的叮噹響了,連個像樣的帳篷都沒有,他的手下撿了些樹枝,在馬背上扯了些破毯子,給他和他的老婆搭了一個簡易的帳篷。
堂堂的瓦剌太師,瓦剌實際上的主人,現在就只能和他的老婆睡這樣的帳篷,而他的手下們此時卻連帳篷也睡不上,只能擠在外面升了幾堆火來取暖。
夜半時分,馬哈木和孛兒只斤氏都已經沉沉地睡去,他們實在是太累了,就算是坐車讓你坐這麼多天你也受不了,更何況是騎馬?晚上也顧不上做什麼羞羞的事了,到頭就睡著了。衣服都沒有脫,一方面是保暖,另一方面是方便隨時逃跑。
外面的幾十名近衛親軍也早早地就睡下了,人都不是鐵打的,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長途逃命,他們也早就受不了了,之前能堅持下來,完全就是求生的**在支撐著他們,現在形勢稍微一緩和下來,他們就支撐不住了,紛紛倒在火堆邊上,呼呼大睡起來。
只有一個人例外,這個人雖然是馬哈木的近衛親軍,但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那就是把禿孛羅部的那個臥底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