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瑜轉身了拿了斗篷披在她肩頭:“我陪你過去看看。”
耀陽房門緊閉,任誰叫裡面也無半點動靜,青瑞一腳便將門踹開來,外室裡空無一人,風灌進室內,吹得柱上幔帳亂舞,上官漫只覺似有陰雲壓在心頭,惶惶不安轉進了內室,只聞幔帳鼓動,地上亂影晃動,杌凳歪到一旁,隱約似是人影,她駭然睜大了眼,抬起頭來只見耀陽白綾懸身,灰暗的白影折射到她臉上,似是鍍了一層寒光。
青瑞抽出腰間軟間,“嗖”的一聲,白綾斷裂,耀陽身子直直墜下,赫連瑜已將她接到懷裡,輕輕放置地面軟毯之上,以指試她鼻息,上官漫見赫連瑜本凝重的神情緩了緩,心裡也是一鬆,問道:“怎樣?”赫連瑜道:“不妨事。”他拇指用力按住耀陽人中,不消一刻,耀陽嚶嚀一聲,幽幽轉醒,上官漫驚喜叫道:“耀兒。”下一刻又急又氣:“你這丫頭,這是做什麼。”耀陽見到她,撲到她懷裡哇哇大哭,雙手環住她的要,死也不撒,上官漫見狀便也攬住她肩頭,張了張唇,終沒有責備她。
赫連瑜瞥她一眼逐 “幸好錯了位置,一時憋了氣,殿下自當珍重,尋死不是那麼好玩的。”
耀陽聞言身子猛然一縮,只拱著頭往上官漫懷裡鑽,身子瑟瑟發抖,似是怕的厲害,赫連瑜見狀道:“你勸勸她。”帶著青瑞大步出去了。房門磕的闔上,耀陽才敢哭出聲來,淚水漣漣溼了滿襟,上官漫氣道:“你怎麼這樣輕率,只不過聽到了點風聲就尋死,你若是不願意,他能將你綁了不成。”
耀陽抽泣道:“可是我聽說。。。。。。。父皇下了詔書,皇嫂孃家一家以叛亂之罪誅了九族,四哥也被刺死家中。。。。。。。”她泣不成聲,噎的喘不過氣來,一張臉卻已是慘白:“父皇尚在病中,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她嚇得全身都止不住顫抖,牙齒磕磕直響:“姐姐,他們都說上官家被詛咒了,說不定姐夫就是讓咒應驗的那個人。”
她臉色冷下來:“你這是聽誰說的。”
耀陽見她臉色難看,惴惴縮了縮,輕道,“之前母親尚在的時候,一個老宮女告訴我的。”她胳膊倏地一緊:“姐姐,我們逃走吧。”
不知為何,上官漫只覺自己心裡也是躁動不安,惶然落不到實處。她一直陪著耀陽到了下午,耀陽筋疲力盡,又受了驚嚇,沉沉睡在了她懷裡,屋子裡靜極,只聽不到半點聲響,風聲在窗外呼嘯而過,似是萬馬奔騰,她突想起那次與太子一起去了馬場,那時人真是齊,雖是暗地裡刀光劍影,表面上尚是一團和氣,她其實不喜歡那些個兄長們,驟然聽到四皇子的死訊,也只記的一雙黝黑冷冽的眸子,再無其他。她闔上眼,可是心裡,竟還是覺得酸澀。
外面漸漸傳來雜亂躁動,擾的耀陽一直輾轉反側,便喚來守著的女婢:“外面怎麼回事?”
女婢笑道:“殿下想來還不知道吧,聽說大人的母親古夏王妃明日便到,管家叫了將屋子收拾出來。”她雖是稱她殿下,眼裡已全無對皇族的崇敬,彷彿不過是個尋常稱謂,因著赫連瑜的原因,他們才對她這樣恭敬,想來耀陽也察覺了,才這樣害怕。
上官漫怔了怔,才道:“是麼?”女婢見她只是出神,徑自躬身退了下去,雕花銅漏“叮”的一聲響,驚得上官漫竟是一個寒顫,她忙搖醒了耀陽,耀陽睡眼惺忪,稚兒一般揉著眼睛:“姐姐?”便見上官漫在衣拒裡找出一件尋常衣裳來,款式不新,衣料也平常,似是尋常官家女子所穿的,上官漫扔給她:“換上。”
耀陽邊套邊問:“姐姐,怎麼了?”
她的語氣全然不像平常的樣子,甚至是緊張的:“蘇流瑾要回來了。”
耀陽自然不知道蘇流瑾是誰,上官漫拿了些銀兩塞到耀陽的袖袋裡,耀陽忙亂去接不經意指尖相碰,冰涼的讓她打了一個寒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