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姮點點頭。
文辛炎就是這樣一個溫和平易近人的君子,總是無時無刻不為對方著想,這也就是他吸引阮燻的地方吧。比起文辛炎,牧逐君則更有個性,母皇教出來的徒弟能差到哪裡去?
阮姮被耀眼的紅色刺痛了眼,她來到了側殿,那裡,寬敞的桌子上擺著幾樣菜,定睛一看,還冒著熱氣。
文辛炎笑道:“知道你要來,皇上特意囑咐我。”
阮姮道:“皇姐有心了。”
說著,走過去坐下來就開始動筷子。
飯菜很合口味,不鹹不淡,葷素搭配,很快,她就將這一人份的飯菜吃進了肚子裡。
一抬頭,就看到了文辛炎灼灼的目光,阮姮嘆氣道:“普通的迷藥對我是沒有用的。”
文辛炎尷尬地笑了笑,側身道:“多有得罪。”
阮姮擦了擦嘴角,鄭重地問道:“皇姐不生我的氣吧?”
文辛炎面色柔和,緩緩地說道:“皇上自然不氣,她已經習慣了。正在氣頭上的是師父,你要小心。”
我要小心?都到這種程度了嗎?阮姮蹙眉,揚聲道:“皇姐呢?”
“在師父那裡。”
“母皇呢?”
文辛炎卻笑而不答,阮姮撇了撇嘴,心道,罷了,我自己去找。
阮姮奔向了冷宮,從枯井中跳了下去,在黑暗的地下行走著,撞了機關,進入道暗室中,再行走許久,一撞假山,就來到了母皇所在的那處世外桃源。
剛一落地,就聽到了眾人的嬉笑聲。
好嘛,你們在這裡逍遙,果然皋陶現在國泰民安。
阮姮走進了這處豪華的莊園,一進去,就看見了母皇與幾位後爹在那裡暢懷大笑,而阮燻坐在一邊,品著茶聽著一位後爹彈奏的小曲,頗有怡然自得的心態。
於是,阮姮就像不存在一樣,站在莊園門口,眾人明明看見了她,卻裝作沒看見,搞得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是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逃跑的”,還是說“我是來偷白絨草”的?
阮鳴的一位夫侍瞥了幾眼阮姮,笑道:“阿姮,站在那裡幹嘛?”
後爹,還是你好!阮姮衝他眨了眨眼睛,立刻走到阮鳴身旁,剛一坐下,阮鳴的聲音提高了不少,一字一句道:“誰讓你坐下的?”
這話讓阮燻也嚇了一跳,還把那位彈奏小曲的後爹也嚇得一激靈,音律都錯亂了。
阮姮也不惱,平靜地坐在那裡道:“娘,我回來了。”
“你還知道回來?”阮鳴依然大嗓門地喊著,彷彿阮姮是站在山的另一邊,她需要靠喊話才能讓對方聽見。
阮姮氣定神閒道:“當然,有事,自然就回來了。”
阮鳴見阮姮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完全沒有承認錯誤的意思,反倒是一副“我就這樣,你能把我怎麼著”的模樣。
阮鳴剛要問阮姮是什麼事,阮姮就走過去,一把挽住了阮燻,笑逐顏開地說道:“姐,好久不見了,人家都想你了,走,咱敘敘舊去!”說著就拉著阮燻一起離開,看的阮鳴在她倆身後是捶胸頓足道:“朕養的女兒怎麼長成這個樣子了?”
阮鳴身邊的夫侍卻感興趣地說道:“我倒好奇,阿姮回來是有什麼事?肯定不是因為逐君而搶婚來的。”
阮鳴輕咳了聲,就見牧逐君端來了一碗水果,剛才說話的美男子不好意思地別過了頭,牧逐君卻眨了眨漂亮的狐狸眼,無所謂道:“師夫,無妨。”
阮燻一直樂呵呵地被阮姮拽到了角落的閒亭裡,她不說話,滿臉帶著壞笑地盯著阮姮,第一句就問:“你肯定不是因為嫉妒才回來的。”
阮姮迫不及待地小聲道:“姐,只有你能幫我了。”
阮燻見阮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