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心中忽然覺得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我實在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這件事,因為如果是真的話,那是在過於殘忍和無法理解了。
“這首歌應該是鑄鉤師的妻子寫的。”我平靜地說,旁邊的人愣了愣,包括林斯平在內,但他們很快開始嘲笑我。
“你怎麼知道?難道就憑那句‘我夫為之狂’?就算是,也不能說明那鉤會唱歌啊。”質疑的聲音撲面而來,比外面的風雪更厲害,我沒理會,只是追問林斯平。
“我聽說鉤已經飛走了?”林斯平呆了下,接著說:“既然你知道,而且又是紀顏的朋友,我就沒必要隱瞞你。”他用手阻止了旁邊一個相插話的人,繼續說:“的確,唱完歌后,那把鉤就飛了出去,至於去哪裡了,我們也不知道,現在正在拼命尋找。”我看了屋外,雪下起來了,茫茫的連成一片,如同一塊巨大的白色幕布,緩緩地把大地舞臺拉攏了。
“雪太大了,我們等小點就去查吧,既然你們兩也來了,正好多點人。”林斯平倒了兩杯開水遞給我和紀顏,我接了過來,?了一小口,腦袋裡卻依舊想著那個被燒成焦炭的孩子,那個叫吳鴻的孩子。
“陪我玩啊。”耳邊又聽見一句若有若無的聲音,我一驚,拿杯子的手一振,幾乎把水潑了出來,一旁喝水的紀顏注意到了,湊過來小聲問我:“怎麼了?”
我沒回答他,因為那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飄來,還帶著風聲似的,最重要的是,居然還是在慢慢靠近這裡。我坐立不安,拿著杯子走到窗戶前,玻璃窗已經被屋內的人呼吸的氣燻得模糊了,我拿手去擦了擦,把臉湊窗戶前想看看外面雪停了沒有。
“啪”一隻烏黑的手掌拍在窗戶上,緊接著是一張小臉。翻著眼白,裂著嘴巴,雪白的牙齒,和缺掉一角的門牙,他的嘴巴兩邊的肌肉由於笑得過猛,已經破裂開了,燒焦的面板紛紛落了下來,如黑雪一樣。我嚇得往後一退,正好撞在了在看書的林斯平身上。
“搞什麼!”林斯平的書被杯子的水潑溼了,埋怨我說,我根本吐不出半個字,只是捂著眼睛,手指著玻璃,好半天結巴地說:“窗戶,窗戶上有東西!”
眾人圍了過去,然後是一陣曬笑。
“不過是風雪捲起的爛樹枝啊,把你嚇成這樣。”我望了過去,果然一截焦黑的樹枝貼在窗戶上,還被風吹得拍得啪啪作響,但在我看來,那樹枝卻極像人的手臂,或許剛才真的是我看錯了。大家鬨笑了幾句,便又坐回原位,默默等待雪停。
“你到底怎麼了?又看見了?”紀顏間我臉色很不好,關心地問。我搖頭,或許事情太奇怪了,連紀顏也沒辦法幫助我。在此灌下一杯熱水,我坐在爐火前,居然想睡覺了,這倒不怪我,因為已經有幾個人蜷曲著身體在旁邊呼呼大睡了,連紀顏也無精打采地看著火。我實在受不了,把杯子放到桌子上,靠著牆睡了過去。
“我這是神鉤!”我忽然聽見一個人在高喊,順著聲音望去,一個瘦弱的老人被幾個士兵模樣的人推搡在地,老人的身邊被扔了把鉤。
“狗屁!滾你的蛋吧,哪裡來的鬼鉤,神鉤,你是想要賞金想瘋了吧?你的鉤和那些有什麼不同?”一個穿著青色長袍,頭上扎著髮髻戴著冠帽像官員模樣的人從士兵後面走了出來,一邊指著老者罵道,一邊向後一揮。我看過去,層層疊疊,不知道多少把吳鉤,各種各樣,堆放在地上,原來,這裡就是鉤庫,想必這些人就是吳王專屬負責收鉤的人了。老者走後,又來了幾位,大體都和剛才一樣的遭遇。這個時候,我又看見他了。
雖然是背影,但再熟悉不過了,就是那個鉤師,他正站在我面前,但我無法說話,更無法靠近他,當然別提走過去看看他的長相了。
“怎樣算神鉤呢?”他走到官員面前,那官員用這隙縫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