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消費權利,過著如同乞丐般的日子,以往的那些稱兄道弟的朋友和趨之若鶩的親戚們一個個看見我如同看見了瘟疫一樣,避之不及,而我的妻子,也拋棄了我,只將那可愛的兒子留了下來,我既高興,又擔憂,高興是還好兒子還在,最重要的東西還在,擔憂的是自己吃苦到沒什麼,可是要是兒子跟著我吃苦就不好了,所以我努力工作,但還是被高額的債務壓著喘不過氣來。
終於有一天,我想起了那個男人分手前的話,我決定厚著臉皮,去找找他。
再次來到自己的以前的家,那是一種非常奇怪而心酸的感覺,如同看見以前的妻子或者女朋友躺在別的男人的懷抱裡一樣,許久不來,房子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周圍略顯得比以前稍稍安靜了些,我叩響了門,等了半天,開門的卻是那個令我討厭的孩子。
‘和我的兒子比起來,這孩子是多麼難看。’我忍不住心裡感嘆道。
‘您果然來了啊。’那孩子沒有抱著玩具,換了一身衣服,可是相貌依舊,我努力壓制自己討厭他的情緒,故作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腦袋,那頭捲曲的墨黑色頭髮硬的如同彎曲的鐵絲。
‘你的父親在麼?我想找他有些事情。’我笑了笑,不料想他非常震怒地將我的手拍下來。
‘您太沒有禮貌了,怎麼可以隨便拍打別人的腦袋,在我的家鄉,這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他非常生氣的說了一句,接著忽然又彎著眼睛笑起來,胖胖的臉頰露出兩個酒窩,就像下水道的水流的漩渦一樣,又像是哪個人在他的臉上用圓規紮了兩個大洞。
‘原來你是找他啊,請等等,他在裡面休息,我馬上去叫他出來。’孩子笑嘻嘻地答道,請我坐在裡面。
我小心翼翼地走進去,裡面的所有傢俱都是黑色的,黑色的木桌,黑色的茶几,罩著黑色外套的沙發,以及黑色的玻璃杯,牆壁上掛著一副梵高的向日葵,雖然是仿作,但也活靈活現,在光線不足的地方看去,那花彷彿在隨風舞動一樣。
‘我去喊他。’孩子一步步走進內屋。
‘為什麼他不喊那男人叫父親呢,或許這孩子壓根不是那男人的兒子。’我納悶地想著,沒過都就,房間深處的黑暗處響起一陣輪子咕嚕咕嚕滾動的聲音,似乎是輪椅,鐵質的輪子滾在木板上,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
‘您果然來了。’我雖然看不清楚相貌,但肯定是那個男人,他的聲音依舊柔和充滿了磁性。
‘哦是的,實在,實在是難以啟齒,我的手頭很緊張,自己到無所謂,關鍵是不想讓我的兒子受苦,這不馬上六一兒童節了,他雖然很懂事,不說什麼,但我知道他很想去躺遊樂場,所以,我才厚著臉皮來找找您。’我一口氣說了下去。
‘這樣麼?的確讓人心痛,我可以幫助您,因為我也可以體會您的心情啊。’那男人溫和地說道,接著我聽見一陣小聲地說話聲音。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
男孩從黑影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些錢。
‘他說現金不多,暫時只能給您這些了。’男孩又笑了笑,這時候即便是他的笑容,在我眼睛裡也顯的可愛了。我收下了錢,對他們千恩萬謝,並已在許諾儘快還清,不過那男人還是婉言謝絕了,並叮囑有困難的話一定要來找他。
孩子將我送到門口,剛要關門的時候,忽然隔著門縫望著我,看的我有些不適。
‘我不是告訴過您麼,下次來要為我帶個玩具。’他忽然收起笑臉,嚴肅的望著我。
我這才想了起來,連忙說對不起,並告訴孩子我一定會履行承諾。
‘好的,我姑且再相信您一次吧。’說著,他一邊咯咯笑著,一邊合上了門。
有了這筆錢,我和兒子過了個非常快樂的六一兒童節。自從失業後我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