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賈母、王夫人的脖子裝小賣乖時還罷了,其餘親人連握手都鮮有。至於家中僕人,不過是幫忙換衣服的時候有一點碰觸,再多了就必須生氣,貴族人家身體金貴,別管背地裡什麼樣子不論男女至少面上都很矜持尊貴。此時覺得後背緊貼著徒忻的前胸,一絲縫兒也沒有熱辣辣的,徒忻的呼吸吐在頸間又熱又癢,輕輕轉了轉脖子,更覺得側臉與徒忻的側臉貼在了一起耳朵癢得厲害,不由自主又蹭了兩下。
那位爺還在解說:“熟了就知道,只要你大大方方地坐著,自然就穩妥了。”賈寶玉斂神,明白了,協調性。
徒忻的胳膊收緊了幾分,與賈寶玉的胳膊貼得更密了,都能感覺到血管肌肉在
72、生手打獵須要幫忙 。。。
跳動的樣子。口中道:“天快黑了,沒多少時候了,能射幾下是幾下,誰也不好意思帶師傅隨行,只好我來教了,幸而我的準頭還能看畢竟練得比你多些。你試著琢磨一下我的出手……”
天也快黑了,徒忻的準頭雖然還不壞,連射了七八下倒中了三隻羊、一隻兔子、一隻野雞,已經非常了得了。賈寶玉感受著他拉弓的位置,把握對獵物行動方位的預測,七八箭過後賈寶玉似乎找到了一點感覺。徒忻讓他試試,自己在後面給他控馬,僥天之倖,十箭里居然中了兩箭,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成績了,徒忻無奈道:“也還使得了,天也黑了,再練也沒什麼大用了,回去歇著罷。”
馬還在慢跑,賈寶玉看箭袋裡還餘著兩枝箭,想想教學快要結束了,手欠地抽了一枝,搭箭拉弓,居然中了。賈寶玉挺興奮,回頭——
Biu~
這、這、這、這……只是肉碰肉對吧?單純的身體接觸對不對?嘴唇也是肉麼……
賈寶玉傻了,忘了動,徒忻動了動嘴唇,唇上柔而癢的感覺讓兩人回過神來,賈寶玉覺得自己已經啞巴了。徒忻依舊控著馬,人也緊貼著,賈寶玉過了一下兒才反映過來,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徒忻輕喝一聲:“你想兩個都摔下去不成?”賈寶玉:“……我……”徒忻也不再說話了,兩人緊貼著信馬由韁,只聽到彼此的呼吸,這情景真是尷尬無比,好在這馬識途,一路也回去了。
跑到營地邊兒上徒忻才放手,翻身下馬,一伸手,笑道:“還要我抱你下來不成?”賈寶玉哪敢讓他接啊?哆哆嗦嗦下來了,腳還在打顫兒,低頭拽著韁繩不看徒忻,徒忻自己也有些無措,然而兩個人裡一旦有一個更無措的,他反而掩了尷尬:“你真愛這馬愛到要牽回去麼?”賈寶玉抬頭看旁邊人正待著拉馬回廄呢,紅著臉鬆了手。幸而天色已晚,旁人看不大清。徒忻身邊的太監已經尋了來,在出口處等著了,遠遠看到徒忻來了,已迎了過來。
徒忻揮手道:“不礙的,倒是他。”回頭看賈寶玉累了一天,腰腿痠軟,胳膊也乏力,走路都不大會了,跟在徒忻後面慢慢挪,“你們把賈學士送回太子那裡他的住處。”
賈寶玉終於抬頭看向徒忻,黑暗中似乎神色如常,定了定神才道:“臣認得路,殿□邊卻不能無人。”徒忻走近他,低頭附耳道:“放在心上了?”
“沒有。”賈寶玉斬釘截鐵地小聲否認。這事兒擱以前真能當個烏龍,但是物件是那朵奇葩,賈寶玉真怕他老羞成怒啊啊啊啊啊!而且,賈寶玉才反映過來,這裡比日後還開放得多,男人跟男人神馬的,四處都是……不由他不多想啊!
72、生手打獵須要幫忙 。。。
徒忻直起身,淡道:“那不結了?都是男人你計較個什麼勁兒?沒的教人道你——”尾音不絕,意味深長。
賈寶玉一怔:“殿下說的是。”
徒忻揮手,自回去了。
小太監扶著賈寶玉回去,一路無話,到了地頭,李貴與掃紅見賈寶玉被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