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身,叫人不敢輕越雷池。
師父真是太偉大了,她要痛下工夫好好跟隨其左右,把她的拿手絕活全偷學過來。
“師父,好餓哦!你今天帶什麼點心過來?”昨天的奶酥麵包和蜂蜜蛋糕吃完了。
“今天是滷味,有雞媽媽全身可滷的器官和鴨舌頭,大陽、米糕……還有剛烤好的杏仁薄餅。”
“嗯!你別嚇人了,什麼器官,就是雞頭到雞腳和內臟嘛!”好幸福哦!真像在度假。
若是關心她的眾人聽到她此刻的心語,八成會氣得拂袖而去,免得氣死自己。
聽聽,還有那閒情逸致邊啃雞爪邊唱黃梅調呢!真是愜意無比。
“喝,師父,有人打破玻璃哩!”紀小芹打了個嗝,頭也不抬的道。
“是呀!真浪費,從山下運塊玻璃上來要多少錢,一點都不知道節儉是美德。”
她差點梗到,“師父,你上回用顆鑽石打小鳥來烤,好像可以買很多玻璃。”
“你在教訓我?”眉毛稍微上揚,效果即收十足。
“我……我不敢。”
“不敢就吃東西,師父的話比金子還值錢,不準質疑、不準反抗、不準有聲音……”
嚼得嘎吱響的紀小芹連忙用手捂著嘴,不準有聲音嘛!
“遊戲快終了。”
輕輕的一句惋惜聲飄入紀小芹耳中,“師父,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她突然笑得很陰險,“你會死得很難看。”
“我?!”不會吧?有師父在,誰傷得了她。
她繼續有恃無恐大啖特啖手中美食,不知大難即將臨頭。
一陣奔跑的足音由下而上,由遠而近。
“砰”地一聲,門內門外的人兒都傻眼,這個情況太……微妙。
僵直的兩人互望,時間在這一刻凝結,直到——
“天呀!小芹,你是來度假呀!”
任依依驚訝的一呼,隨後跟著藍豹上來的一群人全掉了下巴,有點被愚弄的感覺。
兩個女人……或者說一個美麗的女人和一位俏麗的女孩,她們閒散地坐在地板上,旁邊是凌亂的撲克牌,不用多講也知道用處在哪。
一根雞腳還含在紀小芹口中,手上拿著咬了一口的米腸,面前是半瓶可樂和一包油紙攤放著歐式點心。
最叫人吐血的是紀小芹原本清瘦的臉龐竟然容光煥發,豐腴的長了些肉讓她更顯風華,絲毫不見人質該有的虛弱、脫水現象。
瞧瞧他們一行人或多或少掉了些肉,個個精神不濟的頂著鳥窩頭,眼眶嚴重凹陷泛黑,而她怎麼能神清氣爽得叫人恨。
根本是……騙局。
“紀小芹,你在搞什麼鬼?!”
生怕藍豹揪著她一頓好打,紀小芹逃命似的手腳頗快地躲在師父後頭。
“不……不關我的事,我是被害者。”師父好可惡,分明要她死得很慘。
“出來。”
“不要,你在生氣。”她又不是不怕死的笨蛋。
藍豹一張冷臉陰得泛青,“不出來我會更生氣。”
“除非你答應不打我。”師父的狡猾好歹學了一分,懂得談判。
“你可以選擇現在捱打,還是稍後打到皮綻肉開。”居然敢躲他。
紀小芹探出小腦袋吐吐舌,“有我師父在,你打不到我。”
柔能克剛,適時的裝無助才能避災呀!傻徒兒。她師父大嘆朽木難雕,白教了。
“你師父又是什麼鬼?”他怒瞪毫無悔改之色的小惹禍精。
“我師父不是鬼,她是天才。”她很驕傲的道。
“哼!那個也是天才,怎麼不見她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