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搖頭,“某想下狠手,可擔心慘叫聲驚動了人。”
賈平安問道:“王琦的人?”
男子垂首不動。
“果然就是。”
男子抬頭,賈平安說道:“若不是,你會覺得詫異,會抬頭。你垂首,要麼是認命了,要麼就是欲蓋彌彰。”
而此刻男子再抬頭,這是不打自招。
男子嗚嗚幾聲,王老二拉來他嘴裡的布團,男子喘息道:“某就是來偷東西的。”
賈平安笑了,“你該說你不是什麼王琦的人,有時候,說的越多,錯的越多……老二。”
王老二聽到這個稱呼,知曉自己算是進了郎君的眼,歡喜的道:“郎君吩咐。”
老二……賈平安覺得這個稱呼有些不對味,但此刻他有些疲憊,“先尋個房間關著,明早再收拾。”
等賈平安走後,王老二歡喜的道:“郎君叫某老二,某一聽就歡喜,哈哈哈哈!”
徐小魚憧憬的道:“郎君何時叫某小魚呢?”
第二天早上,賈平安施施然練刀,昨夜的事兒壓根就沒和表兄說。
楊德利看著天空,躊躇滿志的道:“又是精神抖擻的一日,努力!”
賈平安默默道:加油,奧利給!
等表兄去上衙後,賈平安說道:“那賊子被反曲著小腿綁了一夜,血脈不通,準備放他出去。”
“放他出去?”
徐小魚覺得郎君怕不是昨夜夢到了菩薩,變得慈祥了。
這廝可是來殺人的,而且要殺的是賈平安。
這等人不把他種荷花還等什麼?
“先把阿福放出去。”
阿福出去了。
“阿福出來了。”
外面沸騰了起來。
賊子被帶來了,雙腿一沾地就躲,讓賈平安回想到自己前世蹲馬桶太久,一站起來雙腿就麻木了,隨後針刺般的難受。
“他的身手應當不錯,雙手廢掉。”
王老二拿著短刀,對徐小魚說道:“學著點。”
杜賀和其他人在後面,按照賈平安的吩咐,晚些再出來。
男子嗚咽著,王老二拿著短刀,只是一挑。
“弄一隻羊腿……啃幾口,放他的懷裡。拉開他嘴裡的布團,放他出去。”
徐小魚去弄了一條羊腿來,啃了幾口,不捨的塞進了男子的懷裡,隨即男子被推了出去,踉踉蹌蹌的開始跑。
可他雙腿發麻,跑的速度也就是比烏龜快一些。
“來人吶!”
王老二奮力喊道:“有賊人!”
那些在‘圍剿阿福’的婦人聞聲而動。
隔壁的趙賢惠最先反應過來,門一開,就拎著棍子出來了。
那些婦人有的拿著菜刀,有的拿著搗衣棍……
黑壓壓的一片啊!
坊卒們也來了,姜融就在後面。
“抓住他!”
這年頭盜賊人人喊打,頃刻間賊人就被淹沒了,只見那些婦人腳踩、棍子抽打……慘叫聲不絕於耳。
等姜融趕到時,賊人只剩下了小半條命,兩條腿也斷了,臉上全是青紫,連王琦親至也認不出來。
“走,送去縣裡。”
姜融洋洋得意的帶著賊人去領功。
等曹英雄得知賊人是去賈家行竊時,毫不猶豫的再次動手。
這人躺在牢裡,無助的看著虛空,想到自己從昨夜到如今的遭遇,兩行濁淚流淌下來。
“哎!就是他?”
“對,說就是此人。”
“你先還是某先?”
“當然是某先。”
賊人抬頭,見兩個蓬